并且因着她这么一反抗,对方反倒伸出一只手抵在她身后的车壁上,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狭小囚笼内。
苏若琳别过头不去面对他,咬着下唇道:“你……你先起来。”
然而对方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她,更甚至,对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纤纤玉手,粗糙的茧子和伤疤轻轻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一双凤目含情脉脉地望着面前羞红的面容。
“你害羞了。”
“你!”苏若琳恼羞成怒,她先前还以为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她真是瞎了眼。
这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而对方眼见着心上人原本急得都要哭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恼怒,顿时见好就收地轻笑了一声,老实坐回到了桌对面。
只是紧握着心上人纤纤玉手的那只大手却迟迟舍不得松开。
掌心的玉手一如他最初见到面前人时那般光滑、柔软又温暖,恰似那年面前人给他灰暗的生命带来的一束光。
苏若琳想要把手收回来,奈何被对方牢牢地禁锢在掌心里,根本抽不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松手。”
然后面前人就伸出了另一只手,把她的另一只素手也一起握住。
萧怀琳眉目含笑:“你的手真好看。”
这朴实无华的夸赞配上对方温暖的笑意,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此人心地多么真诚,诓骗单纯的小姑娘最为合适了。
若是平常的苏若琳,见此必然是要在心里吐槽一番的,可是历经方才那暧昧的一幕,她的大脑已然一片空白,此时乍然听到对方的夸然,她姣好的面容登时再次浮现出了两团红晕:“咳……你的手也很好看。”
像是一直是在细心保养一般。
谁知萧怀琳却轻笑了一声:“蝶衣铺的招牌膏子,很好用。”
苏若琳瞪大眼睛,堂堂宁安王竟然会用女儿家才用的抹手膏子?而且还和她用的同一个牌子!
“很惊讶吧?”萧怀琳望着自己这双骨节分明、保养得当的手,“我从前也不曾用过这东西,后来双手因为常年受冻生满了冻疮,家母就给了我这膏子,再后来我就逐渐养成了用膏子的习惯。”
苏若琳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人,这还是对方第一次提起他的过去。
是了,面前人虽是名震天下的宁安王,可也不过是一年前才被认回来的,那么在他人生前十六年的岁月里,他过得还好么?
在如今这个年代,家里若是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的,想必不好过吧。
耳边回响着面前人方才说的话,双手因为常年受冻而生满冻疮,苏若琳心里不禁一阵刺痛。
她的婉枝,曾经也是如此的……
一想到面前人竟有着和她的婉枝同样的遭遇,苏若琳望向面前的目光不禁有些心疼:“那你……从前过的如何?”
萧怀琳望着她关切的目光,一颗心不住地颤动,无数的话语哽在喉间,却不知如何吐露。
最后他低声道:“很好。”
有你的日子,虽只有三个月,却足以支撑我走过踽踽独行的三年。
听到这发自内心的话语,苏若琳悬着的心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