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同二月春风一般和煦动听,还有那只拿着白瓷酒杯的手,纤巧白皙,看着竟比保养得当的大家小姐更加光滑。
摸起来感觉定然不错……咳咳咳。
苏若琳连忙止住内心放肆的想法,且不说小宁安王如今才十七,自己动这种想法放到现在就是犯罪;她觉得宁安王若是真的知道了她想揩人家的油,可能直接给边上的侍卫递过去一个眼神,自己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罪过啊罪过。
而对面的萧怀琳见她正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禁抬起那只被她盯着的手,眯起眼也端详了一番:“这只手怎么了?”
好看,苏若琳在心里道。
许是她的心声猥琐得太过强烈,对面的萧怀琳竟然读懂了她的想法,随后轻笑了一声:“好看?”
这笑容实在是太过于温柔,太过于温暖,仿佛能融化冬月里的寒霜、雪山之上的坚冰,与他脸上那鬼煞修罗一般的冰冷面具显得实在是格格不入。
然而在这温柔笑意的鼓舞下,苏若琳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随后那原本就面露微笑的男人笑得愈加明媚了。
萧怀琳站起身,一步步缓缓来到她面前,伸出那只被夸好看的手,手心朝上,向她发出邀请:“那就过来好好看看这只手。”
只是手心这面一露,就显得没那么好看了,甚至有些狰狞。
这手心与男人光滑纤细的手背格格不入,一整只手掌布满了茧子,甚至手心和指尖各处纵横着许多道伤疤,这么一看,倒是十分符合他战场杀神的声名了。
只是苏若琳却没来由得有些心疼,这宁安王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才能让原本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变得如此惨烈?
正思索着,头顶传来一声呼唤:“你又走神了。”
闻言,苏若琳这才堪堪回过神,随后头顶便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萧怀琳的另一只手已经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顶上。
“这双手就这么值得你浮想联翩?”
这姿势虽然放到她前世不算什么,但是搁现在似乎有些过于暧昧了,苏若琳轻咳了一声:“王爷唤我来所为何事?”
前日宁安王方才宣布三日后带着她一起出征,昨日她本想着带着老爷子和儿子们早些搬回侯府住,却不曾想被王爷拦了下来。
按照王爷的话来说,就是侯府前些日子才被突厥摔夺抢砸了一番,如今定然乱得很,他可以派人先去把侯府修缮一番,待到侯府修缮完毕,京城外庄子里的侯府众人也回来了,她们正好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