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若是如此那刘某就不客气了。”刘管事道,“刘某儿子和令郎岁数相当,在此称呼您一声钱嫂可好?”
钱氏含蓄地笑了:“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末了又道:“刘管事这三年的恩情,我们母子铭记在心,若是将来有用得着我们母子的地方,请刘管事尽管开口。”
“哈哈哈,刘某可不敢记这份恩情。”刘管事摆手道,“钱嫂和公子该感谢的是夫人和两位少爷,若不是夫人和少爷们慈悲仁善,又哪来的当初相识与今日相逢?”
就在这时,内屋响起了一道清丽的声音:“是谁夸我慈悲仁善呢?”
只见苏若琳从内屋走了出来,调笑道:“刘管事你这么夸我,我可是也不给赏赐的。”
两兄弟欢喜地跑到苏若琳身边:“母亲!”
苏若琳含笑着揉了揉两兄弟的脑袋。
刘管事也笑了:“对夫人的称赞,小的不过发自肺腑,怎能以此邀功?”
末了又想起了当年施粥一事:“说起来,当年小的向夫人禀告,抄书养母的书生那事,夫人可还记得?”
“记得的。”苏若琳看向钱志远,颔首道,“只是没想到,原来那孩子竟是钱公子。”
刘管事恰到好处地拍了个马屁:“这就是缘分啊!夫人和两位少爷仁善,钱公子也是有才华有德行的,才能有这般缘分!”
真会夸!苏若琳笑出了声,一句话拍了两个人的马匹,要么说人家能当上管事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真的不得不赏了,绿俏!”
刘管事忙不迭接过荷包:“谢夫人!”
短暂的寒暄过后,刘管事便告退了,钱氏看着苏若琳就要跪下:“多谢夫人大恩大德!”
钱志远见状也跟着跪下。
“不必如此大礼!”苏若琳连忙让丫鬟们拦下两人,又招呼他们落座,“给两位上茶。”
钱家母子接过茶,但是没敢喝,钱氏搓了搓那双满是厚茧的手,拘谨道:“我们母子是来向夫人道谢的,多谢夫人对我们母子的大恩。”
苏若琳抿了口茶,默不作声地将钱氏上下打量了一遍。
看样子就只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女,可是这个时代敢未婚先孕的女子,真的能这么老实?
“两位应是醒来没多久吧,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我这不着急的。”
“不不不。”钱氏连忙摇头,“夫人大恩大德,我们母子已没有能够报答的,又怎能怠慢恩人?”
苏若琳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至少态度是好的。
“我们安定侯府没有什么大规矩,二位对院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府上的空院子还有许多,吃穿用度有什么短缺的也尽管说,过几日我给两位的院子里调几个丫鬟小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