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手下移,将贺玥的腰肢抱紧,他的手指带着颤意,传到了贺玥的身上,贺玥下意识无措的将手搁在他的手上,可他的手还颤着。
“陛下受伤了吗?”贺玥抬眸问道,稠婷的面上透出些许茫然。
“没有。”宁如颂垂首将头抵在她的肩上,他长的那副得天独厚的面孔,若是他想,没有人会不心怜,他的嗓音放轻,“我只是怕玥玥出事,很怕。”
贺玥心想宁如颂的手段可真高呀,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今天是我一时没有察觉到才会出事,以后不会的。”
……
柳青琳伤了元穆皇后的消息一时传的沸沸扬扬。
她的祖父柳尚书和父亲柳侍郎为了她求了一遍又一遍的情,可是半点效都没有。
陛下是一个薄冷追利的人,柳尚书和柳侍郎已经给了能给的所有利益,陛下却始终没有放人的心思。
听说柳青琳如今被扣在暗牢里受着刑罚,每日受着折磨。
白回显难得心善提点了这位年迈的柳尚书,“趁早断绝关系为好,皇后娘娘那是陛下的心尖肉,谁也别想碰着伤着,柳青琳竟然敢拿弓箭射,下场就不用说明了。”
南王侧妃那边为自己的妹妹求情,惯来好说话宠她的南王温笑着将她禁了一个月的足。
小碧对帝王的恐惧
满朝官员认为此事就已经到此为止,该罚之人已经付出惨痛的代价,柳青琳的下场足够凄惨。
但是了解宁如颂的白回显和南王明白远远不够,帝王喜怒总是雷霆凛冽,果不其然到后面柳家父子的职位一降再降,远派再远派,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回云城了。
只是脖颈受了些许伤的贺玥在大帐里养伤,颇为无聊,她熟知的女眷不多,夏素灵算一个关系尚好的,于是夏素灵就在宁如颂暗旨下过来陪她解闷。
“夏素灵,你看着消瘦很多。”贺玥膝上放着一本已经合上的话本子,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浓密的黑发松散着绾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发髻。
夏素灵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贺玥,她就感到心中一悸,她觉着其实皇后娘娘变了很多,外表一如往昔,内里却已然天翻地覆。
夏素灵先前被佛堂囚着一年近两年,后来又在白府养着病,终日缠绵病榻,她不见外人太久,如今再见贺玥,心里难免慌张无措。
她极力维持着嗓音的平静,笑的温和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牵强,“身子的老毛病罢了,多谢娘娘挂怀。”
微凉的手指覆上夏素灵的侧脸,不容置喙,后伴随着一声叹息,贺玥垂下眼睑,姝秾秀丽的面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你温和的总是叫我侧目。”
贺玥自诩没有夏素灵的心性,不论遭受过多少苦难,仍旧是未变的温善纯良,可能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白回显那条疯狗被牢牢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