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慌了神:“不是,我跟那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跟他认识的时间论分钟计也不过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陈熠池背着身,手搭在门把上:“那他为什么找你?”
不被信任的恐惧敢完全占据了江宜的内心,像是在急于证明自己,他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声音:“我真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上来就说要跟我……跟我……”
江宜喉咙里像吞了块木炭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想到那两个字他的胃里就犯恶心,他感觉自己像是烂掉了一样。
陈熠池扶门把的那只手骨节泛白,小臂微小的颤抖着,没等江宜说完,他便突然回身钳住了他的手腕,不容反抗地把他拖进房间,密码门碰地关上,巨大的气流迸发,震得整个楼层都抖了三抖。
江宜被狠狠地掼到了僵硬的墙壁上,整个后背没有任何缓冲直直撞了上去,发出一声骇人的闷响,他憋住了一口气,迟迟没有呼出来,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散了架的葡萄藤。
陈熠池的粗暴的动作丝毫没有留情,像是单纯在给予他惩罚。
江宜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却如何也聚焦不起来,他感觉到了嘴角和下巴有些痒,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陈熠池把他压制在墙角,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贴着衣服布料传来的体热,和喷洒在下巴和脖颈上急促的热流。
陈熠池捏着他的下颌,力道大的江宜感觉自己牙根都在发麻,他实在忍不住才出声求道:“少爷,松开,你掐的太疼了。”
陈熠池却看到江宜满脸都是熟透了的柿子的颜色。藏着泪珠的眼睫扑闪,一双眼睛像云层里若隐若现的月亮,挺翘的鼻子抽动着,委屈的模样比昨晚高烧还要让人心疼。
他从来没看一个人看这么仔细过,但是江宜是那个例外,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他了,看着他长这么大,连样貌都觉得没什么变化,可是跟江宜小时候比起来,又变得太多了,只是他身处其中,感受不到而已。
他脸色暗沉下去,咬着牙道:“江宜,我、我有时候真想……”
江宜睁大一双蓄满泪的眼睛,看见陈熠池的脸越靠越近,他只要稍一抬头,鼻尖就能蹭到陈熠池的唇。
内心焦灼酸涩,江宜轻轻叫了一声少爷。
陈熠池在警戒线前停住了,他感受到江宜的眼泪正在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渗进了他袖口,顺着他的小臂往深处流。
他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江宜没有强烈的反抗,把他弄疼了也只哼哼唧唧的说了句轻点。
但是他好像把人弄伤了……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边……不然他怎么哭得停不下来呢?
陈熠池心尖软肉被狠狠掐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泄闸的感情,也随着一句未完的话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在江宜一边脸上抹了一把,摸到了满手湿凉,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哭什么?”
江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