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抽了口凉气,拒绝的义正词严:“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别说陈熠池不会给他看,就算陈熠池没发现,他偷偷看到了答案,也不敢传出去,简而言之:有贼心没贼胆。
“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陈熠池了,这么绝情,这么冷漠,”王月玥惨兮兮,“说好的有福同享呢?”
江宜道:“那还有难同当呢,你怎么不来陪我?”
王月玥刚要张嘴说什么,突然脸上笑容一僵:“boy,goodck。”吐完几句鸟语后接着溜走了。
江宜困惑道:“搞什么呀?”话音刚落,他便听见背后传力啊拖拽椅子的摩擦声,转过身一刹那正好对上陈熠池垂落而下的目光,后脖颈忽然就感觉窜上一阵麻意。
江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陈熠池道:“你如果觉得在这里不舒服,可以找老师申请换座位。”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江宜却在这些毫无起伏的字眼里感受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氛,让人非常害怕,他一下子把自己连椅子一起弹到陈熠池身边,两只手环住他一只胳膊:“我刚才纯粹是为了怼王月玥,没过脑子说的,不是我真心话……”
陈熠池转头看着江宜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秀气的眉心紧紧的蹙着,脸颊因为着急泛起淡淡的红晕,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盯着自己不放。
江宜很认真地说道:“我在这里很舒服的,你让我特别舒服……”
“……”陈熠池推了推圈在胳膊上的手说,“我知道了,你先松开。”
江宜松手,移动到自己座位,隔了几秒钟又探过脑袋,小心地问道:“你没生气吧……”
陈熠池放下手中的笔,不解道:“我没生气,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生气?”
江宜愣了一下,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换做除了江宜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都只会觉得陈熠池只是高冷孤傲,但是只有江宜见过陈熠池真正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且他们曾共享过那些欢喜。
陈熠池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一直在生气,下一次你要是觉得我生气了,可以先问问我,别胡思乱想。”
江宜松了口气,嘴角往上一提:“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陈熠池对他的排斥与厌烦好像没有那么强烈了,他肯主动跟自己说话,也没有一直回避话题,甚至肯耐心跟他解释些什么。
而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从那天他拒绝程炎的表白开始的……
探伤
晚自习有三节,前两节老师用来讲题,最后一节则是消化一天的知识。
第二节物理晚自习,那位不苟言笑的竹竿而儿不知抽了什么风,连讲了三套试卷,其中一张还是提升训练,讲得底下人一个头两个大,原来清晰的知识点全成了浆糊,一个个盯着钟表,数着秒熬时间,偏偏台上那位讲得满面红光,拿起讲台上的水杯嘬了一口香气四溢的苦荞茶,班里以为会就此停下都舒了口气,没想到接着又开始了速度与加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