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眉头紧皱,面色焦急:“现在我爸妈还在医院里,伤得比我还严重,霍宵,你赶紧想想办法,这事再发酵下去,宁家股价快稳不住了,要崩了。”
霍宵听完,线条硬朗完美的下颌轻点,淡淡道:“好,我想想办法。”
“容不得留时间想了,你赶紧出手先帮宁家把新闻压下去。”宁远自己试过了,那些报社、电视台的人,还有那几个主播,他根本谈不下来。
他知道霍宵一定可以。
而且每次宁家有事,都是霍宵处理善后。
霍宵掀眸,还是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了,我想想再说。”
“我这是真等不及了,再想,时间真耗不起啊。”宁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霍宵依然稳坐轮椅,面色平静淡然。
宁远又催:“你要不先……”
“哥。”宁泱泱突然出声。
宁远的话戛然而止。
宁泱泱的眸光一直在宁远那满身的血上,声线镇静地道:
“哥,你先回去,我和阿宵说。”
妹妹的持稳,让宁远有了片刻的依靠感。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好,泱泱,你和阿宵一起商量商量,得尽快。”
说完,宁远快步出了别墅。
“霍宵,你做的?”宁泱泱眼眶逐渐深红,血丝密布。
霍宵已转回身,脊背挺拔,气息沉冷,淡漠的眸光只看向仙人掌。
他的沉默,便已是答案。
宁泱泱唇瓣颤抖,几乎是吼道:“霍宵!你动宁家无所谓,你动我爸妈无所谓!但你不能伤害我哥!”
霍宵终于侧眸,目光无温地看来:
“你三番五次挑衅肴肴时,就该想到这个可能。”
“不行,你别动我哥,你别伤害我哥……”宁泱泱摇着头,眼泪流了下来。
宁远伤一根寒毛,都会让她痛如刀绞。
那是她过着残破又恶心至极的人生,才守护住的哥哥,也守护着他在意的宁家,守护着他的安稳。
哥哥怎么能出事!
哥哥绝不能受一点伤害。
宁泱泱扑向轮椅下,双手往前,爬着到霍宵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裤腿,哭喊道:
“霍宵,够了,这次够了!”
霍宵拿起毛巾,再次专注着擦拭着花盆的边缘,嗓音低沉而冷:
“这次宁远手臂只是断了,再有下次,就别留直接废了。”
宁泱泱明白,霍宵说的是她挑衅祝肴的事。
“没有下次,我保证,没有下次。”宁泱泱哭着瘫软在霍宵的腿边。
“宁家的事,我会在今天下午安排好,记住你说的话。”霍宵放下手中毛巾,转动轮椅离开出了别墅。
宁泱泱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之前几次,霍宵都是在惩罚她。
她无所谓,她本就想死。
可这次,他伤了宁远,动了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