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死要面子,”沈时搴慵懒地笑了声,又问:“你还记得,那个小姑娘,转达给你什么话吗?”
祝肴还沉浸在这惊讶中,茫然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
“祝肴同学……”沈时搴清冷的眼底,一片令人难以招架的温柔。
温沉的嗓音一字字道:
“请你忘了小叔,接纳我,好不好?”
沈时搴的每一个字,都说得足够真挚。
祝肴听在耳里,心尖都在跟着颤抖。
不等祝肴回答,沈时搴低头,轻轻吻了下祝肴的唇,随后深深凝视她,确保自己的话能被她清晰的听见:
“你刚才郑重问我,问我喜欢你能有多久。”
祝肴抬眸,与沈时搴的目光对视。
“祝肴,”沈时搴将玫瑰放到她手中,修长指尖碰了碰玫瑰娇艳的花瓣,声线融合着月色,低沉悦耳至极:
“玫瑰有花期。”
“我对你的爱,无期。”
说了?
祝肴心里的城墙,在这一秒,骤然塌陷。
一滴泪落了下来。
滴在玫瑰花瓣上。
下一秒,她哭出了声,扑进沈时搴的怀里,“沈时搴,我不值得你这样!”
沈时搴将人牢牢抱住,不懂她情绪怎么这么突然。
祝肴在他怀里,浑身都在颤抖,抽泣道:
“我今天被宁泱泱欺负,霍宵护着她一切依着她,我根本反抗不了。”
“意嘉和月溪姐让我找依靠,我唯一认识能和霍宵抗衡的人,只有你!”
“沈时搴,我想求得你的庇护,我不想苦苦一个人被宁泱泱欺负,然后在无力反抗里挣扎。”
“可我又不想你卷进来,你那么好,我怎么能利用你!”
祝肴刚才已经在尝试,想干脆欺骗沈时搴,利用他,哄着他,让他心甘情愿,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可她做不到。
做不到对一个次次救她出水火的人,对一个说“爱她无期”的人,欺骗他,利用他……
那她和宁泱泱那种人渣有什么区别。
“宁泱泱今天怎么欺负你的?”沈时搴眉心倏然拧紧。
宁泱泱,真是记不住教训。
小叔也是,无脑又愚蠢!
祝肴没回答,只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满是泪地瞧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沈时搴,我真撑不住了。”
“你娶我,我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洗衣做饭……”
“你就当好心养一只可怜的小猫,给我一个庇护所。”
“我再也经不住宁泱泱的羞辱和折腾,她想我死,她想羞辱我到死……”
“你说什么!”沈时搴突然握住祝肴的肩膀。
祝肴怔住,眼泪还在眼角要落不落,“我知道我这么要求很自私,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不该这么说的……”
“祝肴!”沈时搴打断,急切地问:“你说给我当牛做马的前一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