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年,你对肴肴也是有几分感情的,我们都以为泱泱这辈子都醒不过来,偏偏泱泱命大醒了。是喜事,但也把你架在了中间……”
霍宵沉默了几秒。
手中的烟只抽了几口,便被他摁灭扔掉。
他只淡淡说:“肴肴自然不会喜欢时搴,但时搴性子风流成性……”
宁远明白了。
霍宵是担心沈时搴将祝肴当成取悦自己的猎物,怀着勾到手玩几天就扔的心思。
这倒还真说不一定。
虽然祝肴不是沈时搴喜欢的类型,可他本就玩得花,万一呢?
沈时搴和祝肴的第一晚,是祝肴中了药,两人一夜,成年人间,也不是多大事。
可如果沈时搴用京圈那一套,先用尽手段追到手,玩几天,骗心骗身再扔,对祝肴而言,不亚于毁灭性的打击。
“肴肴是个好姑娘,你要不给时搴直白说,让她离肴肴远点,玩女人别玩到肴肴身上?”宁远出主意道。
“近来他和我说不到一处。”霍宵俊朗的眉宇间,有沉沉的冷意:
“时搴联姻的事,不能等到十四天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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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好冷。
祝肴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跑。
她跑了好久。
一路上全是荆棘,她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
好痛啊!
她又怕,又冷,又痛。
在这寂静森冷的夜晚里。
她跑不动了。
在一棵大树下蹲着,双腿和身体蜷缩,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啪嗒掉。
她好怕。
她想要爸爸妈妈。
“手给我……”
清朗的少年音响起。
祝肴抬头。
少年的脸逆着温柔的月光,模糊不清。
她内心突然安定下来,颤颤巍巍将手伸过去,那是一只小姑娘的手,安安稳稳放在了少年温热的手中。
少年将她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