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祝肴被腾空抱起。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原本的虚影变得具象化,沈时搴矜贵完美的脸庞寸寸清晰,与她咫尺相近。
祝肴张了张唇,高烧着的脑子一团浆糊:
“沈、沈时搴?”
是真的沈时搴!
不是那个虚影的沈时搴。
沈时搴:“嗯,是我,那个空有长相皮肉的渣男。”
祝肴:“……”
沈时搴凝视着怀里的人,眸底各种情绪复杂翻涌,最后化成浓烈而滚烫的心疼,低头轻而又轻地,吻在她的眉心:
“别怕,我来接你回家。”
祝肴靠在沈时搴的怀里,昏沉的脑子还有点懵。
沈时搴抱着她,一步步朝他来的另一条小道去。
两人在这高山的飘摇风雨中,如沧海一粟,渺小到没有丝毫存在感。
祝肴紧紧搂着沈时搴的脖子,耳朵贴着他胸膛,听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
狂风暴雨撕扯着山林。
耳边风声呼啸,雨势汹涌不息。
但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沈时搴替她隔绝抵挡在外。
她烧得滚烫的脑袋终于可以停止思考,安心地在沈时搴怀里,沉沉睡去。
她告诉自己:
不用怕了,沈时搴会带她回家。
没事,就好
直升机里,霍宵接通了无线讯号。
谢名:“四爷,我看到祝肴小姐了。”
“一切可好?”霍宵缓缓问。
谢名:“应该无碍,但是……现在是二少爷在带她下山。”
霍宵眸底没有温度,只道:
“她没事,就好。”
-
温暖适宜的温度。
干燥舒爽的大床。
祝肴只感觉在山里眼睛一闭,此时再一睁,就被沈时搴从地狱拉回了天堂。
她慢慢睁开眼,头顶是繁复明亮的奢华吊灯。
周围装饰富丽堂皇。
床边的沙发旁,吴月溪正在慢慢擦拭着祝肴包里被雨水浸湿的东西,边压低声音小声道:“二少还是牛,上山暴雨看不清路、而且又联系不上人,还能找到祝肴?”
“心灵感应?”宋野坐在沙发另一侧,翘着二郎腿,心情放松地喝着茶。
自从沈时搴上山,宋野的一颗心就没放下来过,担心地都快得心脏病了。
见到沈时搴抱着昏迷的祝肴时,他一身狼狈,一身泥泞。
宋野哪见过他这副样子。
当场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