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在被小叔嘲讽后,已经想明白,要割舍对她的迷恋和依赖。
也明明知道她昨晚承欢小叔身上,接纳了另一个男人。
可现在沈时搴看着在眼前的祝肴,原本已平静和麻木的心脏,此时又不争气地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这种跳动,是恢复了被他强压下的,对她的眷恋。
以及被他强压下的噬骨焚心的酸楚和痛苦。
他再次被这剧烈的痛楚吞没!
祝肴握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白皙肌肤上有三条血痕,血丝一点点冒出来。
向来怕疼的她眼尾已经湿红,却坚强地朝着沈时搴将眉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线温温软软地笑着道:
“沈先生,别担心,我不疼。”
原本昨晚的事,该此时向他道谢的。
但现在人这么多,不是方便说的时候。
看沈时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祝肴猜他应该是为自己的伤心疼了。
毕竟这段时间沈时搴对她有多在意,她一直看在眼里。
可她已经说了一句了,沈时搴还是没反应。
祝肴又甜而暖意融融地笑着道:“沈先生,我这是小伤。”
她笑起来,如冰雪融化,眼里如同有轻柔的阳光,惹人怜爱。
沈时搴静静看了她两秒,随后冷漠地扯唇,声线散漫冰冷:
“祝小姐,以后离我远些。”
“你对我自以为是的帮助,打扰到我了。”
祝肴不可置信地,缓缓睁大一双水润的黑眸。
脸黑
宋野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时搴。
要不是一早见过搴哥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真的会以为搴哥现在对祝肴一点感情都没有。
祝肴一时怔住,不太理解沈时搴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
过了两秒,她才回过神,立马极有眼色地道:“好的,抱歉。”
随后,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沈时搴的距离。
这由近及远的距离,让沈时搴心脏又拉扯着更疼了两分。
张一暖立马压低声音道祝肴耳边:“肴肴,沈总在宿舍和在霍宅都帮你说话,今天竟然翻脸不认人了,果然资本家都很无情。”
祝肴小声摇摇头,“不是无情,他应该是心情不好。”
和沈时搴相处这么些日子。
祝肴也算懂了些沈时搴的性格,虽说外界传他脾气不好,但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发火,只是有点冷而已。
如果沈时搴最近几天心情不好,那她多顺着他就好了。
张一暖眨了眨眼。
听祝肴这么说,怎么像是祝肴对沈时搴多了解似的。
吴月溪看了眼沈时搴,心里又骂了两声“狗男人”后,快步走到祝肴面前,“肴肴,还好吗?等会儿到下一个服务站,可以包扎下。”
“月溪姐?你也在这儿?”祝肴神色由阴转晴。
自从上次吴月溪掏心掏肺对她讲那套“厚黑学”理论,虽然不认可这套理论,但她认可了吴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