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能冷静下来。
他深深呼吸。
将所有情绪压下。
他不能,也不准,让自己失控。
他沈时搴什么时候失控过!
“人渣天下多如牛毛,时搴那么爱管,街上有一大把。”霍宵黑眸深邃:
“时搴,我知道你对肴肴有些好感,她身边的追求者,没有上千,也近上百,也不乏和你一般的富家公子哥,肴肴从来能守住本心。”
“肴肴不是随你玩玩就丢的人,别将她看得和你其他女人一样,你也别招惹她,别将主意打她身上。”
“否则也是白费力气,肴肴……”
说着,霍宵目光自上而下地审视沈时搴,淡淡道:“她不会喜欢上一个像你这样未经世事,年轻气盛的公子哥。时搴,你做一切不过徒劳无功。”
小叔冷冰冰的话,让沈时搴如坠冰窟。
他想反驳,可偏偏话全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小叔说得对。
他做一切都徒劳无功。
甚至想让祝肴见他父母,都只能靠连哄带骗。
祝肴拒绝他,干脆果断。
一丝情义都没有,一丝留恋都没有。
“时搴,我和肴肴昨晚你情我愿,你在生气什么?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霍宵一字字很冷,没留一点情面:
“你做出这一副样子,是不是过于一厢情愿了?”
沈时搴咬着后槽牙,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对啊,他是祝肴的谁,凭什么来质问。
那十五天,还是他向她讨来的。
她顶多只是算好心帮个忙。
他是生气什么?
他连生气、发怒的资格都没有。
小叔脚踏两只船也好,十只船也好,祝肴她乐意,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小叔说得是。”沈时搴自嘲地笑了声,慵懒散漫的气质里,多了一分颓靡。
他转身,一步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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