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未燃过半的雪茄。
在小叔手中见过无数次的雪茄。
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干净的垃圾桶里空荡荡,只有那支雪茄,刺目无比。
沈时搴头脑猛地被什么击中,精神摇摇欲坠。
心脏剧烈地疼痛,像火把,汹涌燃烧了起来,浑身痛得像骨头都在烧。
他压着微颤的嗓音,淡淡问:“祝肴,我最后问你一遍,今天谁进过你房间。”
“一暖,我室友。”祝肴答得昏昏沉沉。
沈时搴大步起身垃圾桶,弯腰将那支雪茄拿了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祝肴疑惑地看着那支雪茄。
可头脑太沉,转不过来。
“祝肴,如果陪我度过十五天让你很厌烦,你大可以直说。”沈时搴声音哑得可怕,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出冷而锐的白,似是漫不经心:
“我小叔事后烟都抽了,没必要遮掩了吧。”
他冷冷一笑,苦涩和痛苦交织,面上却风轻云淡,轻嘲:
“我输在哪儿?”
“祝肴,你告诉我,我输在哪儿!”
黑眼圈
“你再说什、什么,我不明白。”祝肴一双没有焦距的、乌黑柔软的眸,就这么静静地疑惑地盯着沈时搴。
“好,你不明白!那我让你明白!”沈时搴俯身,一把扯住祝肴的衣服,向两边扯开。
祝肴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衣服。
沈时搴咬着后槽牙,松开了手,“所以你看,你还没醉到别人动你也无动于衷的地步。”
每说一个字,沈时搴的心脏就越疼一分。
“祝肴,向你要来脱敏期,或许本就是我自找难受。”
他转头看床头柜的雪茄,嗓音沉得不行:
“你不喜欢,我就该离开得干干脆脆,这样拖着,我真是作贱我自己!”
“这所谓的十五天脱敏期,不用了。”
说完,沈时搴大步迈出了房门。
“砰”一声将门关上。
祝肴被这动静吓得微微发抖,而后又疑惑地看向被关上的门。
沈时搴刚才说了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