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下滑动,时间变成半小时后。
【s:原来是到我心里了。】
祝肴温软的黑眸顿时怔了下。
你去哪里了?
原本是生着气质问的一句,却在半小时后,他不仅将自己气消了。
还哄她:
原来是到我心里了。
祝肴心房突然就塌陷柔软了那么一瞬间。
沈时搴今天在包间,被吴家的人捧着供着,转头,却对她这么小心翼翼。
祝肴又更后悔了些。
当初那晚上,真不该故意招惹他。
沈时搴还发了些消息,祝肴没再细看。
她赶紧回他。
【摇摇摇:我今天下午忙,没来得及回你。】
沈时搴却没回复。
“来,吃苹果。”
正盯着手机时,吴月溪递来一块苹果到祝肴身前。
祝肴将目光从手机中收了回来,把手机放到一旁。
现在已是傍晚,祝肴醒来,没吃晚饭,确实有点饿。
“谢谢你,月溪姐。”祝肴小口小口吃着。
“跟我不用说谢谢,你还是对你自己说句对不起吧。”吴月溪笑盈盈,又语气随意地道。
“对自己说对不起?”祝肴没听明白。
“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吴月溪微笑时,那双成熟的桃花眼风情万种,韵味十足:
“我是不懂你,明明身后有霍宵撑腰,怎么在宿舍里被她们一个一个欺负成这样。”
“我和霍宵已经分手了。”祝肴认真说。
“呵……”吴月溪摇了摇头,眼尾勾着笑意,“肴肴,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天真,你身边有能利用的人,你不用,没苦硬吃?宿舍里那些人,你但凡提一句你认识霍宵,就一句话的事儿,你能被她们欺负整整一年?”
吴月溪看眼前的祝肴。
就像看大部分人一样。
简单,愚笨,用所谓的良心和道德束缚着自己,过得畏手畏脚。
良心、道德?
搁菜市场能卖多少钱一斤!
不像她,现在也不过是看祝肴对她有用,才会顺嘴提醒她几句。
“月溪姐,我和霍宵之间,现在很复杂……”祝肴靠坐在床边,头部悬空,脸色依然雪一样苍白。
“能有多复杂?不就是你想离开,他却占有欲强,想困住你。”吴月溪轻描淡写地道。
祝肴却怔住,“你知道?”
“你们吵架刚才不是吵得很清楚吗,他不许你出国,不许你接近沈二少,不许你忤逆他未婚妻……”吴月溪说着,轻声莞尔一笑:
“啧,真是好久没遇见这样的渣男了。”
吴月溪说到这儿,又抬眸瞧祝肴,“今日餐厅,我就见沈时搴对你是看重的,如果真是因为专利,你想摆脱霍宵,为何不利用沈时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