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臂的力道收紧了一些,宽大的掌面重新覆上她的后颈皮t肤,摩挲了两下。
“爱是一件美好的事,爱你更是。”
江栩淮下颚顶着她的发顶,说,“所以不累。”
等待是件很慢的事,可等她不是。
等她的时光并没有那么难捱,他猜想可能是过往的回忆太像一场缄默的囚禁,所以生命里唯一的那束暖光,便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似水源对于鱼儿的意义。
没有一条鱼会觉得奔向小溪,是件很累的事。
他也一样。
舒知意吸了一下鼻子,闷声道:“如果找不到我呢。”
江栩淮:“那就一直找。”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舒知意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她低低地询问。
江栩淮侧过脸来和她对视,越过稀疏的空气,索着她的鼻息。
“为什么不是你。”他轻声地笑,眉眼溢出温柔,“在我这里,舒知意就是首选。”
“永远都是。”
房子里变得好安静。
处处弥漫着缱绻的气味。
舒知意拉开些距离,踮起脚尖,吻上了江栩淮。
唇缝相接之际,灯光被再次暗灭。
空间从明亮在倏然间变成沉黑,江栩淮用虎口捏起女孩的下巴,抬高了几分,此时,更加适合接吻。
他闭上眼,感受她的湿漉。
顺便,随手把黏在她唇角的几根发丝牵走,有一根掉落,他攥紧缠绕在手指之间。
朦胧、错乱。
舒知意睫毛间滞留的些许水汽也在须臾后滴落,被舔进了炽热的口腔里,缠绕着跟随潮湿,进入彼此纠缠的舌尖,化为浪漫的粒子。
呼吸渐渐绵长。
衣物已然凌乱,舒知意的体温被他带得滚烫,她稍稍轻喘,手肘虚抵着,心脏扑通地乱跳。
“你……还在发烧。”理智有些回神,她红着脸讷讷地看他,“要不要——”
“不用。”
江栩淮干脆地拒绝,指尖都是灼热的,摩挲着她的耳垂,眼尾迷离地唤她——
“知知,继续。”
“继续亲我。”
舒知意还没反应过来,江栩淮已经再次压了下来,他带着醺气一厘一厘地吻她,皮肤上全是他的雪松木的淡淡气味。
太热了,舒知意寻着本能圈住他,迎合着他的动作,她睁开一条眼眸的缝隙,看着男人下颚线紧绷,有着隐隐的性感。
没忍住,凑上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倏尔。
江栩淮的眼眶染上猩红,他闷哼了一声,抬眸看向舒知意,捉着她的手腕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