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霄没把那话当真。
只觉得烦,小屁孩烦,哭着更烦。
但后面看江难哭得太伤心,他还是帮他打了耳洞,把那粒扣子中间挖掉,磨成了耳圈,后面江难一直戴着它,直播那会儿也戴着,没想到现在竟然取下来了,不仅取下来,竟然还要给别的男人戴。
魏霄眼睛转了转。
他问江难:“扣子……他的?”
这话没头没尾,只可惜迟屿知道内情,不等江难说话,他就点了头。
“是我的。”
“没看出来,你俩还挺有情趣。”
魏霄啧啧两声。
“会玩。”
一方偷拿了另一方的衬衫扣子,找他磨成耳圈,打了耳洞戴在耳朵上,这六七年过去了,又拿着那扣子带另一方回来,让他给另一方打耳洞,戴那个扣子磨成的耳圈。
六七年才能玩出来的情趣。
简直会玩死了。
魏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脸上的调笑压都压不住,“也行,江难有经验,到时候让他给你换。”
江难哪能没看出他的揶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魏霄跟没听见似地。
“对了,要是不忙的话,等我两小时,我给里面那客人补完色,请你俩吃顿饭。”
迟屿仿佛没看见两人的风起云涌,只从语言表现出自己和江难的亲密。
“我听他的。”
江难:“……”
江难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不想搭理魏霄,却又不得不搭理迟屿。
“今天不行。”
江难稳了稳呼吸。
“这段时间太忙,我事情也太多,等忙完了,我请你吃饭。”
……
迟屿打完耳洞,江难陪了他一会儿,就回了基地。
回基地前他就下单了奶茶,也好好地跟李韵然道了歉,以为会挨一顿骂,谁能想到李韵然骂是骂了,但骂得是他不好好休息,说让他身体第一。
怎么说呢……
就怪惊悚且惊讶的。
回训练室的时候,他发现旁边的座位空了,以为周其是上厕所或者干别的去了,可直到晚上也没见着人。
钱锋见他往旁边的机位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声道:“阎王,周其他已经走了。”
江难蹙起眉头。
“走了?”
钱锋点头,“走了,你请假的那天他就走了,连东西都没收拾,我要是他,我也不收拾,做出那种事,哪有脸收拾啊。”
江难脸都黑了。
“他收不收拾跟我没关系,但是他弄坏我表不赔钱就走,没这个理。”
“你有没有他电话?”
钱锋摇头,“来第一天我就烦他,怎么可能留他号码,经理那边应该有,你要不问问经理?”
江难不想见李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