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搭腔,顿时就把黎舟气得眼眶通红,泪眼朦胧,瞅着都要哭了。
“沈归你个混蛋!”
黎舟跺跺脚,哭着推了沈归一把,然后跑了出去,那些围着他的alpha们见他离开,也都追了上去。
沈归是个浪荡子。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平时遇见个好看的都要撩拨两句,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弄哭了,那势必会摆出一副绅士至极的态度道歉,顺便再送上礼物以表歉意。
然而面对黎舟,他却没有半点自觉,不仅不觉得自己过分,甚至在黎舟走后还哈哈大笑。
“哈哈哈!江难你看没看见黎舟刚才那个表情,我觉得再说下去,他肯定会当场哭出来!真是绝了!”
他笑得大声,一只手还往江难肩上搭,江难拿手肘拐了他一下,“你收敛收敛,人家小o可被你气得都要哭鼻子了,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损不损啊你。”
沈归呲着个大牙。
“我顶多是开了个头搭了句腔,你左一句报警右一句除邪祟,那才是主要火力,要说损,那还是你损。”
江难咕噜了两口酒。
“罪魁祸首还是你,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对付,约了我的局还约他,不就是盼着我和他掐起来?”
他啧了一声。
“我说你该不是喜欢他吧,就那种小学生的喜欢作派,喜欢他就要往死里欺负他。”
沈归听着他这个喜欢就欺负的论调,差点没被一口酒给呛死,“草,你能不能别说恐怖故事!”
“就他那个全世界都得顺着他的脾气,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他,不纯纯给自己找罪受。”
他抽了张纸擦嘴,“还有我没约他,是他看见我后凑过来的,你再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江难眯了眯眼。
“那就是他喜欢你?”
“不然为什么他一看到你,就非要凑过来?”
沈归:“……”
“你这话说得更像恐怖故事了。”沈归打了个冷颤,“不过他绝对不可能喜欢我。”
江难挑眉。
“你就这么肯定?”
沈归开了瓶酒,跟江难碰了碰,“你别看他左呼右拥,有一大堆人追,其实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只喜欢城北那个,还想着要嫁给人家呢。”
江难晃着酒瓶,剩下的半瓶酒液荡出一圈碎光。
“城北那个?”
“城北哪个?”
沈归砸了砸嘴,放下酒瓶,这酒味道太烈,也就江难能喝得面不改色了,“城北还能有哪个,迟家迟屿呗。”
江难晃酒瓶的动作一顿。
沈归还在絮絮叨叨。
“要我说,黎舟这也算得上是痴心妄想了,咱们这些人的家世在宿城也算是不错,可跟迟家根本就没得比,再说迟屿都二十五了,也都没见他和哪个oga走得近。”
“最重要的是,我听说迟屿高中时谈过一个对象,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但他心里一直都装着那人,所以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