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得清对错。
也知道爱该是什么样。
迟屿没听出来责怪,他压了压上扬的唇角,“我叫你了,但你睡得很沉,叫醒了还让我不要闹你。”
这真是实话。
把江难折腾晕过去后,迟屿精力还是旺盛,好不容易睡着,江难手机响了。
来电是李韵然。
那边问他怎么还没回基地,说和其他俱乐部约的训练赛就快开始了,语气听着都快急疯了,后面就是——早知道你这么玩,我昨天就不该给你准假之类。
得亏是迟屿心情好。
否则这要是搁在之前,江难在青训营住了大半个月时间那会儿,李韵然就已经要感受感受,什么叫做南北极一样的温度了。
迟屿没解释。
他叫了江难两声,没叫醒就摇了好几下,摇倒是摇醒了,就是江难实在太困,再加上周边都是迟屿的信息素,他只觉得安心,所以结果就是他迷迷糊糊地甩开迟屿的手,说着不想要了,让迟屿别使坏,让他睡觉。
对话声音倒是不怎么大。
但架不住周围安静。
李韵然把这话听了个全,瞬间就顿悟了,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完全没毛病,当然接踵而来的就是害怕。
草!
打扰大老板和江难的恩爱时间,他是真的敢啊!!怎么办,他不就这样成为无业游民吧??
“叫不醒他。”
李韵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板着阿巴阿巴的表情,随后发出灵魂一问。
“那怎么办?”
我想看你打耳洞的样子
不止李韵然。
江难也有此疑问。
他看着迟屿,满脸都写着崩溃,早知道前天晚上不管迟屿怎么折腾他……不对,早在迟屿开始折腾他之前,他就该疯狂地定几个闹钟,他就不信连环闹钟闹不醒他!
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江难脑子里有多少个早知道,都改变不了已经有的结局。
他问迟屿怎么办,也不过是茫然之下的下意识反应。
毕竟他以前没少依赖过迟屿。
“放心,没事。”
迟屿面色如常,他只简简单单说了四个字,江难的满心焦急竟就真得到了缓解,迟屿继续道:“我跟战队经理解释了,说你不舒服,顺便给你请了天假。”
江难被绷紧的情绪在听到这话后,瞬间落了一半的地。
“经理怎么说?”
“他有没有骂我什么的?”
不得不说江难的直觉还挺准,李韵然的确骂骂咧咧,不过在得知接电话的人是迟屿时,他就只剩下了当时怎么没把自己嘴缝起来的想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