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阎王,我听你的,不跟他这种会恩将仇报的人玩。”
江难:“……”
江难笑得压都压不住,他算是看出来了,钱锋看着嘴甜人乖,实际上白汤圆切开,里面全是芝麻馅。
这世上有个词叫此消彼长。
快乐不会消失。
只会转移。
周其不快乐,江难就快乐,江难快乐,周其自然就不快乐,反正江难必须快乐,周其必须不快乐。
周其此刻已是青筋突突。
江难和钱锋的话固然令人火大,但训练室的哄堂大笑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周其即将动手之际。
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你们都在干什么!”
我不需要他道歉,就要他赔表
李韵然出现在门口。
男人阴沉着脸,每走近一步,给训练室的选手压力就更重一分。
怎么说李韵然带队都带了四五年,一队队员他都照样骂,刘中华他要骂也是劈头盖脸,有时候急眼了,俱乐部高层他也能照怼不误。
在pubg分部。
最吓人的并不是教练。
而是经理。
“你们已经成年了,不是两三岁兜不住尿的年纪,两分钟不看着你们,都能直接打起来,知不知道打队友是高压线?”
“连脾气都管不住,还打什么电竞,早点收拾铺盖进厂打螺丝!”
李韵然没吼人。
但压低的语调明显更吓人。
“还有你们!队友都打起来了,一个两个还跟没事人站在那儿,不如我搬个凳子抓两把瓜子给你们,让你们看得更舒服点呗?”
围观的选手个个都低下了头。
钱锋讲义气,顿时就急了:“经理,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跟周其闹矛盾了!跟他们没关系!”
李韵然看他一眼。
“让你进青训营,是让你来训练的,不是让你来抢着背锅的。”
钱锋义字当头,丝毫不退,甚至还挺起了胸膛,“我没有背锅!就是我的问题!”
他何止背锅。
他简直连江难的锅都背了。
但该背的锅背,不该背的锅别想沾他半分,于是钱锋背完又赶紧甩,“但是是周其主动找茬的!而且你看,他手还抓着我衣领子呢!我都还没反抗,真要说起来,那顶多算是他殴打我!”
李韵然:“……”
周其:“?”
周其瞬间松手,连忙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抓住了他衣领,并没有动手打他!”
钱锋一口咬死。
“你就是打我了!”
周其这下是真的想打钱锋了,他脸上全是怒气,一时间只想着否认,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爆了实话。
“钱锋你胡说八道!为了帮江难背锅,你竟然还往我身上泼脏水,玩得这么脏,你他妈是江难的一条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