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一听这话,吓得气都上不来了,拼命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苏姑娘我错了,苏姑娘饶命”
没人理他。
他喊了几句饶便被进来的两个小厮拖了下去,凄惨的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跪在那里的婢女已经抖得跪不住,整个人瘫坐在地。
长公主拨弄了一下指甲,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自己说,别等本宫问。”
阴冷的语气偏偏说的四平八稳没有一点起伏,却更让人骨子里生出畏惧和惶恐。
“奴,奴婢,奴婢知错了,殿下饶命啊。”
长公主没说话,这求饶的声音空荡荡的飘在诺大的屋里,在绝对的威严下显得那么孤廖无助,弱小单薄,又可笑至极。
她不得不开口说实话。
“是,是老太太跟前的浅儿姑娘吩咐的奴婢,让奴婢将苏姑娘引到老太太屋里,起初奴婢是不愿意的,可浅儿姑娘说,如果奴婢答应,将来王爷娶了王妃,她有办法让王爷收了奴婢。
奴婢,奴婢一直心悦王爷,就,就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话。
殿下,奴婢真的知错了,是奴婢心存妄想了,奴婢已经醒悟了。”
长公主仿佛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就你?想爬王爷的床?”
目光瞬间厌恶。
当初她和驸马成亲,老太太是来府里短住过得,那时候老太太也不安分的想要让驸马跟前再收一两个,美名曰开枝散叶。
一是皇家规矩,驸马不得纳妾,二是驸马待她一心一意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这才让老太太歇了那些妄想。
当时没有给驸马跟前塞了人,这是心中抱憾。如今要在誉儿这里满足多年前的夙愿?
“带着她去前院,召了府里上下的人都过去,让她当着大家的面把刚刚的话说一遍,说完杖毙。”
毫不拖泥带水的吩咐完,这婢女哭嚎着被带了下去。
等人一离开,屋子里干净了,长公主转头朝苏落道:“我之前说要办一个酒坊,前些日子一直在准备着。现如今前期准备已经差不多了,我把酒品的方子给你,你先看着,一会儿咱们商量一下。我去一趟老太太那里。”
掌嘴
长公主府的西跨院。
长公主的婆婆余氏灰白着脸,咬牙切齿的将手中一盏温热的茶连茶带杯盏的砸了出去。
“我是她的婆母,她竟然这么对我,把人拖到我院子门口杖毙是什么意思,她连我也想杖毙吗!济源死了,她就这样对我,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余氏气的浑身发抖,啪啪的拍桌。
一侧,萧蕴浅温声的劝慰,“您别生气了,火气大了伤身,从老家一路折腾的来京都,路上颠簸已经让身子骨不舒坦,现在这么气着,气坏了如何是好,您还等着抱重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