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的很幸福,很满足。
苏落在箫誉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爹和娘的事,你到底怎么想?”
箫誉手指摩挲着苏落的肩膀,“娘大爹大不中留,我不想了,随他们去吧。对了,你小时候,爹娘真的没和你提过南国或者提过胎记如何如何吗?”
后背有胎记,还是红色的,不多见吧。
箫誉得先问清楚苏落。
苏落摇头,失笑,“想什么呢,南国那么强大,我若是皇后生的嫡公主,我爹我娘疯了把我从宫里偷出来然后养在乾州?
要是有这一层身份在,我爹我娘至于被害死?”
苏落话音落下,她和箫誉齐齐一顿,苏落怔了一下,翻身趴起来,和箫誉四目相对。
“你觉不觉得,夺方杀人,有点过分?”
何止有点过分。
已经到了过分到说不通的地步了。
夺方就夺方,为什么要杀人呢?
既是想要占据功劳,占据就是,而且,就算是杀人夺方,把苏落和苏子慕一起杀了不是更干净?或者把苏落和苏子慕接回府里做个义子义女的养着,就跟养两条宠物狗似的,不也行?
为什么非要定为陈珩的未婚妻?
假设苏落是南国的公主,这好像倒更能说得通了。
苏落是南国的公主,作为镇宁侯府的义女,她嫁人之后极有可能和镇宁侯府因为某种关系而断绝来往,那镇宁侯府就白养她了。
可如果是陈珩的妻子,成亲之后若有了儿女,这关系是断不掉的。
而镇宁侯府对她和苏子慕又颇为虐待是因为镇宁侯本身并不十分确定苏落到底是不是南国公主?
这话箫誉和苏落谁都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四目相对,彼此脑子里转过什么,两人默契的彼此相通。
“那要怎么办?”苏落一双大眼睛看着箫誉,“我突然好紧张,我都做小可怜做了好几年了,这突然还另有身份了?”
她更紧张,如果另有身份了,会不会打破她现在的幸福。
箫誉抬手在她脑袋呼撸一把。
“傻子!紧张什么,这只是咱们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有待验证,你身上这个痣,都谁知道?”
苏落想了想,“你知道,刚刚泡温泉娘也看到了,另外春杏肯定知道。至于镇宁侯府的人之前有没有偷偷检查过或者如何,我就不确定了,但是我的记忆里没有。”
看着箫誉的眼睛,苏落又补充一句,“陈珩不知道,起码我有记忆的情况下,他不知道。”
至于有没有用过什么卑劣的手段检查过,苏落不确定。
“先这么着,我让平安留心一点这方面的消息。”箫誉手指缠着苏落的一缕头发,勾绕着,垂眼看了一会儿,问:“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是的话,你想”
苏落直接打断箫誉,“我只想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在一起,所有的决定,都是要在这个基础之上的。”
箫誉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