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格外无法忍受这个佩儿。
长公主给了她一条命。
她给了长公主一个诅咒。
并且在日后的数年来,长公主先失去了驸马,又失去了小儿子,后来苏落流产这一个个的失去,长公主想到那个诅咒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小竹子愤怒捏拳,只觉得心里憋的疼。
苏子慕偏头看他,暖呼呼的小手牵住他的拳头,将他紧紧攥住的手指一点点撬开,手指头扣扣他的掌心,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偏头,苏子慕问长公主,“那殿下抢了她什么?”
长公主摇头,“关键就在这里啊,她是被我救回来的,我救她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就一身夹棉棉衣,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后来她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的,我甚至为了顾及她的尊严,让她和我一起习字,字写好了我们一起抄书,从书局赚些零用钱。
其实在公主府,没有什么额外的开销。但是我怕她需要用钱又不好开口,毕竟她不是我府中下人,我也不好给她发月例。
她走了,只留下一封信,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抢了她什么。
她刚走那一阵子,我特别难受,那时候我和济源的感情也不好,济源是强行被皇上指婚给我的,我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尤其皇上又让他上战场,济源心里恨透了我,我又委屈,却无处诉说,我那时候特别希望佩儿回来,我甚至派人去找她。
不过后来日子越来越忙,再加上找她无果,我也就放下了。
这些年一直也没怎么想起,这一阵子倒是总梦见,梦见她问我为什么和她抢啊什么的。”
长公主笑了笑。
“这些话和你们说一说,我这心里舒坦多了。”
苏子慕道:“殿下可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必要为别人的不正常给自己添堵,不正常的是她,殿下没有任何错。要不,今儿晚上我搬过来陪殿下睡吧,我睡外面的小软床,我会讲好多笑话呢。”
长公主心里软的不行,“你不是要缠着小竹子哄你睡?不用啦?”
“不陪殿下的时候当然还是用的,但是要陪殿下,就不用了,”说着,苏子慕转头朝小竹子道:“不过你在我心里还是第一重要的。”
小竹子哭笑不得,“快让我当第二吧,我不想当第一,天天吵的跟个喜鹊似的。”
长公主和苏落噗的笑出来。
因为这个姜佩儿而导致的沉重话题,瞬间阴霾吹散。
吃过饭,苏子慕和小竹子腻歪在长公主这边继续陪她,苏落则带了玉珠和春杏去酒厂。
相较之前苏落过来,酒厂这边世家那几位掌柜的的皮笑肉不笑,这次苏落过来,这几位掌柜的明显热情了许多,而且看得出来,这热情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