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之前在码头做工的时候,我们先生曾经去码头送别故友,先生回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是我发现的,把他背回了家。因为这个,先生破格让我入学,说只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表现不行就退学。”
然后他入学当年,考中童生。
算得上是努力勤奋有有那么点天资的了。
“他们为什么打你?”苏落问。
可能是总算交代完自己的过往,那些耻辱的不堪的过去终于不被再提起,朱赫明显的松了口气,僵硬的表情都鲜活了几分。
“他们也是书院的学子,平时和义哥玩的好,义哥私底下在书院定下规矩,所有人考核不能比他考得好。
我本来是遵守这个规矩的,我不想惹事,只想平平稳稳读书。
但是这次考核,义哥不知道怎么发挥失常,我交上去的就比他略好一点。
我考了第一名,义哥考了第二名,他们就王妃刚刚看到的那样了。”
“书院没人管?”苏落问。
朱赫道:“这规矩是义哥私底下定的,谁敢在书院和先生告状,他就能让谁在书院待不下去,义哥的爹爹是书院的院长,没人敢惹他的。我这次也是倒霉。”
“义哥多大?也是童生?那之后考秀才呢?他考不中的话,难道你们也不能考中?”
“这个不会影响,等到大考的时候,义哥一般都不参加,我们就能正常发挥,就平时在学堂,我们不能比他考得好,义哥今年二十五,也是童生,义哥十岁就中了童生。”
苏落:
做了十五年的童生,平时不许别人比自己好,等到正经大考不参加,然后再周而复始继续在书院做童生,继续混?
这不有病吗?是个神人。
苏落救他没别的什么目的,只是自己曾经受过那种被围攻的苦,不太看得下去眼。
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刚出门,就在门口迎面遇上正杵在大门口的朱赫。
一见苏落出来,朱赫立刻迎上前,“王妃,学,学生昨天回去做了点小点心,那个,您,您尝尝。”
朱赫满面不好意思,一张脸涨红。
站在不远处一心惦记媳妇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箫誉:哈?
回来
虽然但是!
这个鼻青脸肿的野男人是什么情况?
平安侧目瞧着他家王爷一张脸,忍笑安抚,“王爷,王妃不是那种人,您别多想,再怎么说,这大庭广众呢,真要有什么事,能让您遇上?”
箫誉转头给了平安一脚,“滚!”
平安笑着滚到一边等着吃瓜。
箫誉回头看向苏落。
他也不是真的觉得就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