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人睡得踏实了,他离了正房直奔长公主那边。
长公主的伤虽然还未痊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起码可以下地行走溜达了。
箫誉过去的时候,长公主刚刚吃过早饭,正由贴身婢女扶着在院子里遛弯散步。
箫誉一来,婢女退下,他扶了长公主,“母亲瞧着这是好的差不多了?”
长公主看他一眼,“昨儿夜里回来的?”
箫誉另外一只手摸了下鼻尖儿,讪笑,“回来的有些晚,就没过来打扰母亲!”
长公主没好气道:“难道我还和落落争宠不成!就是提醒你,她现在怀孕,前三个月身子不稳,容易滑胎,你可别精虫上脑做出些没屁股的事儿来!”
萧济源是将军,早些年长公主也跟着去军中随过军。
言语间不免偶尔要爆粗。
箫誉早就习惯,“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靠谱能把人好好一张脸祸害的更狗啃了似的?”长公主翻旧账。
箫誉无从解释,只能摁头认错,“知道了母亲。”
长公主抿了抿唇,“假驸马的事,落落怕我伤心,从头到尾没让我知道。但早在萧蕴浅和那人接触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刑部大牢那边,他们三个遭刺杀,是我给刑部尚书送的消息让他将计就计。
那毕竟是你父亲的母亲,她做出再恶的事,我也不能处决了她,这次算是借光了。”
箫誉:
他头一次知道,借光这词儿还能这么用!
因为您自己个下不了不能弄死,所以借了别人的手弄死这就不算在自己手里的是吗?
真是我亲娘!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呢——
“我一会儿进宫请安,之后就去徐国公府讨说法,之前徐国公要我取消酒水降税被我拒绝,这次,得让他求着我酒水降税。”
长公主道:“药价已经回到平稳状态,现如今老百姓已经能正常吃药看病,酒水这个,向来也不是生活必须。再者,什么价位的酒水都有,寻常百姓也能自酿酒水,你为什么非要在酒水这一块费工夫?”
箫誉道:“将来儿子把事情做得更大的时候,我不想让落落停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
长公主一怔。
箫誉道:“如果我能把酒水掌控了,以后全国的酒水就交给她来主理,酒水虽不比盐政,但也不可或缺,她能永远的和我并肩一起走。”
长公主忽然鼻子有点发酸。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经历的太多,长大了又是个杀人放火随心所欲的主,长公主一直担心在这种环境下,她儿子长成一个大变态。
现在看来
变态虽然还是变态,但是还挺疼媳妇的。
摁了摁发酸的眼角没有落下眼泪,长公主道:“既是如此,酒厂那边,你要尽量让她自己去做,非必要,不要插手。”
“儿子明白。”
母子俩说了一会子话,箫誉将长公主送回屋。
离府直奔皇宫。
皇上既然这次下了决心要和箫誉一条船,自然不会为难,只和箫誉商量了一下假太后的丧事事宜便放他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