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些年,这样的话听多了,连陛下自己都觉得您对臣恩宠至极了吧!
臣不过是提醒陛下一下,臣的弟弟怎么死的,臣并不是一无所知!”
皇上顿时瞳仁一颤,脸上苍老而松垮的皮肉狠狠的抖动一下。
箫誉道:“目前,臣只掌控漕运,对别的毫无兴趣。但是陛下若是逼得臣没有活路了,臣就未必还会如此!”
说完,箫誉朝皇上行了个礼,转头出去。
皇上抄起桌案上的笔架用力朝箫誉的后背砸了过去。
箫誉前脚离开御书房,后脚那一把湖笔连带着笔架砰的砸在御书房的大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他在威胁朕吗?他要造反吗?”皇上将桌子拍的啪啪的响,手掌都拍红了。
内侍总管立在一侧,大气不敢出。
心道,怪谁呢?
您都把长公主打入冷宫了,人家能不反抗吗?
内侍总管不说话,皇上兀自发了一阵火,眼底汹涌着褪不去的怒意,忽然身子一垮,猛地在宽大的椅子里陷着坐进去。
“朕难道要把长公主再放出来?那朕的威仪何在!这江山是朕的江山,朕能给他荣耀,就能收回来,这漕运,大不了朕暂且让他独占了,朕也决不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就去酒厂,将酒厂的人全给朕带回来!
不过就是酿酒,难道没了他箫誉,朕还酿造不出来这酒水了?”
内侍总管心里叹了口气,皇上气头上,他不敢说什么劝慰的话,只能领命去执行。
深更半夜,酒厂人仰马翻,禁军统领带人将酒厂上上下下全都带进了宫。
别院。
平安立在书桌前,朝箫誉回禀,“正如王爷所料,陛下连夜把人全都带进宫了,那些人咱们全都提前打好招呼了,今儿晚上不会说出王妃才是酿酒之人,会东拉西扯暂时拖延时间。”
箫誉嗯了一声,转着手腕上的衣袖口,道:“拖延时间也不会拖延太久,撑死到明日早朝结束,皇上就没了耐心,怕是要动刑。
那些人都是跟着母亲做事的老人,他们不能吃这个苦。现在咱们去南国使臣的驿馆。”
平安应命,举了伞替箫誉遮雨。
南国驿馆。
箫誉过去的时候,先前进宫的那几位使臣,全都没有歇下,大家都聚在议事厅,仿佛料到箫誉要来一般。
箫誉笑道:“深更半夜还来叨扰,实在打搅了。”
兵部尚书也笑,“王爷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要达成贸易往来了,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不存在什么打扰不打扰。”
当时箫誉严词拒绝赵韫姝的婚事,整个南国使团,以兵部尚书为代表,对箫誉的敌意极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