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布庄着火,箫誉过去的可是比谁都快。
金宝立在当地,朝沉着脸的陈珩和镇宁侯道:“当时是奴才先进去的,咱们布庄里好几个伙计也在,奴才进去足有一盏茶,世子爷和南淮王才到。
奴才唯恐南淮王搞什么动作,当时带人一直盯着南淮王和平安,可以确定,他们没有从现场带走任何东西。”
镇宁侯拍着桌子,“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怎么别的都在,那本账本就不见了!”
陈珩最近做的事,镇宁侯接二连三的不满。
“码头那边,本来好好的差事,你和箫誉一起负责,现在你让踢出局。
邹鹤的事也是,莫名其妙邹鹤就突然被抓。然后你在刑部大牢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让人家给关了。
再说春溪镇那个大夫,你都上门去请人了,还让人截胡了。
你说说你还能干成什么!
你干的了就干,干不了趁早让贤,府里不是只有你一个成年少爷。
你知道邹鹤那件事爆出来之后,对镇宁侯府影响有多大吗?现在八大世家,其他七家抱团,独独把镇宁侯府甩出来。如果你再丢了账本,让那七家中任何一家知道账本里的秘密。到时候不用皇上收拾你,那七家围起来就能把你抽筋扒皮。”
陈珩被劈头盖脸的骂,胸口堵着烦闷的火气。
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好。
等镇宁侯骂完了,陈珩道:“父亲息怒,账本这件事,我保证能处理好,不会再给镇宁侯府惹麻烦了。”
镇宁侯没好气冷哼,“你最好是!”
说完,镇宁侯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回头朝陈珩道:“管好你媳妇和你娘,别一天到晚的惹是非,还有宫里的珍妃,脑子不好就不要异想天开琢磨自己谁都能收拾了、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在宫宴上钻了太后寝宫外的小竹林。
这幸亏是没被闹出来,若是被闹出来,你一个外男怎么进去的?谁带进去的?到时候但凡被有心人给力扣一顶秽乱后宫的帽子,你连累的可不光是镇宁侯府,还有四皇子和珍妃。
现在七大世家都和咱们较着劲,这个节骨眼上,你脑袋里到底装了点什么!”
越说越气,镇宁侯干脆转过身来瞪着陈珩,“还有苏落那个贱人,当时她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到现在还在长公主府的别院住着?
眼看再有三天就成亲了。
你是真打算让箫誉娶了她?
我不管你对苏落有没有感情,但是她绝对不能嫁给箫誉,她在咱们府里住了五年,谁知道她知道多少东西呢!
这件事,你要是舍不得下手,我就让你二弟去。”
陈珩眼皮一抖,“我能办好。”
“你怎么办?”镇宁侯问陈珩,语气里是不信任。
陈珩抿着嘴,下颚线紧紧的绷着,“南国公主或许能来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