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里屋忽然传来徐行如释重负一句话。
跟着长公主的声音就传出来,“誉儿!”
这是叫箫一誉呢。
箫二誉推了箫一誉一把,箫一誉抬脚进去。
徐行和赵太医已经从床榻上下来,玉珠换了新的褥子在苏落身下,给她盖了新的被子,被污血浸透的被褥被撤了出去。
苏落脸色依旧阚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徐行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身体里的毒素都被逼退干净了,昏睡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估计这一觉会睡得有点久,没事,王爷殿下不必太担心,可以喂点鸡汤之类的,一日三次,一次喂上一小碗就行。”
留了箫誉在屋里陪着苏落,长公主松了口气朝几位大夫真诚的道:“辛苦了。”
几位大夫行礼,“殿下客气了。”
长公主笑,“是不该客气,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虚讲究,玉珠准备了饭菜,几位吃过好生休息吧。”
苏落这里还离不的人,四个大夫商量一下,吃过饭徐行过来守着。
等人一走,长公主回头,见箫誉握着苏落的手坐在床榻边,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落瘦削的小脸、明明这段时日都养的骨肉匀停了,这么一折腾,瞧着格外憔悴。
长公主叹了口气,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屋里。
箫誉脱了鞋,侧躺在苏落一边,偏头在人额头亲了一下,“你要吓死我了,子慕说,你若是没了,我会疯了,听见了吗?要努力的活着,要不然我真的会疯了。”
上一世,他就疯了吧。
人黑暗久了就不能看到光。
见过光的人,如何再去适应那惨绝人寰的黑暗呢?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敲你家的门,说我是白鹿书院的书生其实那不是第一次见面啦,第一次是在金水河畔,那时候你还是陈珩的未婚妻呢,就一眼我就看上你了,平安说我是一见钟情,其实我知道,我是见色起意。
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多吃点,长点肉,要不然就没有姿色了。”
说完,箫誉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
“算了,不吓你了,没有姿色我也喜欢你,初见是见色起意,相守是不离不弃。所以,你也不能离弃我,知不知道。
对了,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
箫誉拥着苏落,絮絮叨叨的说话。
他这辈子都从来没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能说。
竟然有这么多话。
全都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可他一件一件的都想和苏落说,妮妮喃喃,就好像这个人鲜活的在。
苏落整整昏睡了三天,第四天傍晚,终于睁眼。
“姐!”
苏子慕正趴在苏落床榻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姐,眼见苏落睫毛颤了几下,眼睛缓缓睁开,苏子慕一个激动,蹭的蹿上前,一颗小脑袋直接杵了苏落眼跟前。
“姐!”
一张嘴,口水差点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