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洗澡的时候不慎弄湿了头发。
重新躺回床榻,苏落腰肢酸软两腿战战,手臂都抬不起来。
箫誉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用干帕子给苏落擦头发,“幸好我二十多了,不然我怕是长不高的。”
明明尽兴的人是他。
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也是他。
苏落连张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没搭理他。
箫誉擦着手里柔软的头发,道:“皇上想要霸占咱们家的酒厂,直接和南国签订酒水单子,用的就是你酿造的那个金玉露。
母亲让他关了冷宫,今儿夜里连夜将酒厂的宫人抓了进宫。”
苏落原本一点力气没有了,整个人慵懒的躺在那里,闭着眼假寐。但闻言刷的睁眼,下意识就要翻身趴起来。
箫誉拦住她,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好,“现在事情还在可控之内,我见了南国使臣,他们对于和谁签订单子没有任何意见,他们只要酒水,并且一坛子酒水只给八百文。”
“八百文?成本合不住,更不要说赚钱。”
苏落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
谁干的好事谁心疼,箫誉赶紧转身给她到一盏茶。
水泡
苏落爬起来费劲,箫誉干脆含一口喂给她。
一盏茶喂完,还意犹未尽问人家,“还喝水吗?”
苏落带着幽怨瞪他一眼,箫誉笑着放了茶杯上床。
“起初皇上将母亲关入冷宫,就一个目的,想要逼着我联姻,现在闹出酒水的问题,他就等于是有两个问题需要求着我解决。
联姻的事还好说。毕竟能想的法子很多,但是酒水,没有方子就是酿不出来,我们这里又没有现成的货让他去用,他只能干着急。”
“他万一不择手段伤人怎么办?”苏落担心的不行。
不论是酒厂里的劳工师傅还是被抓的长公主,她一个都舍不得牺牲,箫誉道:“之前只是为了联姻,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不会虐待母亲。但是现在他想要酒水方子,他就必定不会让母亲吃苦。
母亲若是遭罪,我必定不可能把方子给他,这个他是知道的。
而且南国定酒水,不是一天两天,这是长年累月的合作,皇上总不能关我母亲一辈子。”
“那我们要给他酒水方子吗?”苏落问。
箫誉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苏落想了想,摇头,“方子必定是不能给,给了,就等于是卸磨杀驴。到时候我们不光保不住酒厂的师傅们,怕是连我们自己都要折进去。”
“你觉得,如何是好?”
箫誉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足以见得他已经有了妥帖的办法。
苏落也就毫无负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