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都是绿的,望着那碗酒,怒火中烧几乎想要将那酒水直接掀翻在地。
啪的一拍桌案,皇上怒道:“怎么回事?让你去取酒,怎么就取来一碗?”
简直可笑!
大老远的特意从宫外运酒进来,就这么一路端着一碗酒进来?
皇上甚至都无法想象内侍总管是如何冒雨将这一碗酒端进御书房的。
内侍总管心里苦啊。
皇上已经放出豪言,说那酒厂是皇上自己个的,内侍总管就不能说这酒是从人家南淮王那里死乞白赖要来的。
只能道:“启禀陛下,酒厂那边实在不知道使臣们要这个酒,这个酒一共就酿了两坛子,一坛子南淮王今儿带走了,另外一坛子,就剩下这一碗的量了,奴才全都带进宫了,只是进宫路上坛子不慎磕了一下,这才又转到碗里端进来。”
内侍总管心里长叹:我尽力了——
南国使臣也不是傻子,自然没有那么好糊弄,兵部尚书道:“这样好喝的酒水,既然酒厂是陛下御用的,那宫宴上为何不用这种酒水而要用劣质的呢?”
皇上心里有气撒不出去,还得赔笑,“这个酒不好酿造,回回成品也就那么一两坛子。”
兵部尚书不买他的账,咄咄逼问,“就算是只有一两坛子,我们尊贵的公主不远万里前来,难道配不上陛下这一两坛子吗?
这坛子就剩一碗也就罢了,既然南淮王今儿能带走一整坛子,那之前的宫宴为什么不把那一坛子酒用来招待我们的公主殿下呢?
我们千里迢迢来联姻,我们想着两朝和平共处,陛下可真是好心思,竟然这样瞧不上我们?
也罢,既然陛下瞧不上,我们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留在贵朝京都了,不劳陛下招待,我们明儿一早就走!”
说完,南国几位使臣齐刷刷起身离开。
皇上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南国就得举兵打过来。
情急之下,皇上连皇帝的威仪都没了,霍的起身,双手撑着桌案探了半个身子朝前挽留,“几位留步,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兵部尚书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摆出气势而已。
被皇上挽留,他冷着脸回头,眉梢带着一股戾气,没说话。
皇上忍着被他国使臣羞辱的屈辱,面上陪着笑,道:“这酒厂虽然是朕的,但是朕平日里哪有时间打理他,平时都是南淮王在管理酒厂。
酒厂里出了什么新酿的酒,都是他送进宫,一般也没有多少,朕家宴上或者与朝臣共饮的时候就用了。
这次的酒水,着实是南淮王没有送来”
不等皇上解释完,外面有小内侍回禀,“陛下,南淮王求见!”
南国几位使臣彼此相视一眼,眼底带着一股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兵部尚书道:“必定是南淮王听说我们惦记陛下的酒水,特意来送了。”
皇上根本没有理由不让箫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