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床》谢安琪
那是周烈这一年来,睡眠最好的一次。半夜没有再断断续续醒来。
他睁眼时,温绪已经换回那件灰色吊带裙,站在露台门口拨弄着头发。
而外头早已恢复平静。
看了她一眼,周烈坐起来,揉着眉心。
昨晚前前后后折腾到凌晨三点才收场,他这会儿倦意明显,腰间多少也有点难受。
主要是站着太久了。
温绪似是感应到他醒来,拨弄浓密头发的动作停住,转过身子去,正好瞧见周烈倦怠揉着眉心的样子。
她笑,“我以为你会比我先起来。”
周烈懒懒瞥她眼,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了浴室洗漱。
其实,他也以为温绪会起得比他晚,没成想她比自己起得还早,这让他觉得昨晚多少是有些不到位。
“周烈。”
他在浴室刷牙,温绪不知道何时过来靠在门口,唤了声他名字。
那是她第一次唤他全名。
周烈顿住动作,回头无言看她,等后话。
温绪一步迈进来,凑近他身边,抬手抚上他结实的腹部,声音突然变攻,“听说男人起床会有生理反应,你有吗?”
随着她手乱走,周烈呼吸骤紧。
“刷牙,别闹。”他将她手拿了出去。
可温绪似乎真有撩拨他的意图,又再次摸上他那六块腹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你有没有?”她又问。
周烈没吭声,只是眸光幽深的从镜中去看她胡作非为。
终于,在温绪再一次开口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将口中的泡沫吐出,迅速把牙具收好,一把扯过她,抱上洗漱台。
“又想疯一次了?”他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哑意,话却是警告的口吻。
温绪笑,“你不行了吗?”
周烈有被气笑,低头便想去堵她唇,却被她偏头给躲开了。
温绪笑说,“我还没洗漱。”
她这样子,分明是故意挑衅。
周烈笑了声,随即一把扣住她修长的脖颈,置身于她双腿中间,薄凉的吻开始密密麻麻落向她锁骨处,最后是再往下。
温绪有种昨夜走廊上的感觉,他是那么热烈,仿佛要把她吃入腹中。
到后来,她被啃得有些疼了,本能的抬手去给了他一掌,不满出声说弄疼她了。
周烈气息微乱的松开她,靠到她耳边痞笑低声说,“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话一落,温绪为了防止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忙去吻上他性感显眼的喉结。
这玩意儿会上瘾,就跟品一样,明知道沉溺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想去再碰。
欲望上头,那便享受沦丧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