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再次在公交站见到周时安的时候,她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你怎么又来了?”
周时安沉默不语。
往日英气斯文的面容下隐藏着一丝不甘,眼底布满红血丝,嘴角干涩起皮,身上隐约还透着一股汗臭味,周身都萦绕着一股颓废气息。
活像是个斗败的公鸡。
这样的周时安让人觉得危险。
温浅心头猛地一跳,第六感告诉她应该立刻远离周时安。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罢,她绕过周时安就要走,擦身而过的时候,手腕却被拽住,男人的掌心蒙着一层汗,不似周时凛那样干燥温暖,反倒是泛着冰凉的冷意。
黏腻阴冷。
温浅浑身不适,想也没想就用力甩开。
可一向以斯文俊秀示人的周时安却一个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同时对着公交车站零星几个等车的路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爱人她脑子不清醒。”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温浅脑门,示意大家她有毛病。
路人顿时一副了然的神色。
“原来是个神经病啊。”
“年纪轻轻就神经了,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可惜了。”
“赶紧走,别被疯子传染了疯病。”
一眨眼的功夫。
公交车站只剩下周时安和温浅。
温浅莫名就想到人贩子光天化日抢孩子的招数,不就和周时安现在用的手段如出一辙?一旦他的话被周围所有人相信,自己就算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别人只会说她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谁会相信疯子的话?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