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那些人就这么一日日的过着,可他若不是皇帝了,有人造反登基了,那必定会八方大乱。”
这话姜意能听明白。
她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明白祁阑的难处。
所以当时莫太妃作乱,他没敢趁乱直接要了皇上的命。
杀了皇上容易,平定京都容易,可京都以外的地方,他未必就听朝廷的话。
到时候祁阑如果要上下整顿,那底下的人享受惯了行凶逞恶贪赃枉法,怎么会听祁阑的话,到时候一定会爆出无数乱子。
而京都这边,那些皇室宗亲,保皇党的旧臣,就会趁机谋求利益。
一环扣一环,哪一环没有稳住都是问题。
别看祁阑在京都大刀阔斧杀了那么多人,朝局还没乱,那是因为杀了上面的人,没有直接影响到下面人的既得利益。
下面的那些人,才是最为根本的群体。
官位不起眼,却无法忽略的重要。
姜意看着祁阑,心里酸疼,没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都会好的,你这么厉害,肯定都能解决好,我陪你呢、”
多好的气氛啊。
要是能侍寝就更好了。
祁阑笑着捏捏姜意的脸,“嗯,有你陪着呢。”
“对了,那些东西拉回温泉别院那边的密室,你想怎么处理?”姜意问:“当年那些东西怎么会藏到静心庵呢?”
祁阑吁了口气。
“我唯一能推测的线索,也只有箫誉,箫誉比我大不了多少,大五岁,那上面却有他的名字。如果是他本人亲自落上去的名字,那这石碑的缔结,应该不会太久远。”
太久远,箫誉自己都是个孩子呢。
祁阑看向姜意。
“十年前,你爹娘出事,这个石碑的缔结,我们可以最早订到十年前。那时候,箫誉也就十五六,他家也刚出事没多久。你母亲和他母亲是义结金兰。”
姜意的母亲,也出现在这个石碑上。
姜意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看向祁阑,“你说,十年前,我爹娘出事,其实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靖安伯府得手?”
祁阑扬眉。
姜意道:“也许我爹娘早就有安排,正好靖安伯府下手,所以他们就顺水推舟?”
祁阑一下心口疼了一下。
那时候姜意已经三四岁了。
若是顺水推舟,就这么不管姜意了?
人还活着,就任由姜意在靖安伯府吃苦?
祁阑的眼神太真,姜意一下看出他心里想什么,顿时扯嘴苦笑,“咱俩真是一对儿小可怜儿。”
一句打趣,倒是让祁阑心疼的表情略略不那么凝重,亲了亲姜意,“以后不可怜了,孤疼你。”
祁阑忽然就豁然开朗。
“没必要拘泥于这些过去的秘密,你说的对,我们过得是当下。”
两口子盖着棉被纯聊天。
当然,把心情都聊的不那么郁闷了,也干了点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