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阑挑眉,“你师傅不是宫中太傅?”
赵韫姝摇头,“不是,他是我在京都认识的,当时他与人在酒楼比拼喝酒,每人十坛子酒喝下去如果还能稳稳的将箭射入靶心,就算得胜,我那时候乔装出宫,觉得有趣就围观了。
我师父就是那场比赛中得胜的那个。
他不光将箭射入靶心,还直接将靶心带脱了直接钉到后面的柱子上。
全场都喝彩。
他这么厉害,我当然要邀请他给我做师傅。
我本来是想要邀请他进宫面见父皇,封他一官半职的,但是他不愿意。
他在京都居无定所,我就给了他宅子,他教我功夫,我给他吃喝。”
祁阑听了个匪夷所思,“你倒是心眼大,不怕他是坏人?”
赵韫姝得意道:“难道你以为我是独自前往?暗卫是吃屎的?”
外面,祁阑的暗卫们:
虽然没说我们,但是感觉受到了侮辱。
“期初我肯定是也担心嘛,但是相处久了,是好是坏能感觉出来的,他真的学识渊博,不光教我骑射,还教我好多其他的。
兵法,医药,甚至脉案他都懂一些。
我学的不精,因为我做事情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一个公主,又不用行医治病什么的,反正就是学得玩。
他知道我是公主,但是和我相处从来没有那种诚惶诚恐,反正相处起来很舒服。”
“你知道他家里是哪吗?三年前他离开南国京都去哪了你知道吗?”祁阑问。
赵韫姝摇头,“那我不知道,他不告诉我,我也就不打听,起码的分寸感得有。”
“你父皇也不知道?”祁阑问。
赵韫姝笑:“我父皇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我每次出宫,我父皇都以为我是出去和谁私会呢,还悄摸下令让针织坊给我多做几条裙子。”
祁阑:姜意:
“他口音你能听出他是哪里人吗?”祁阑问。
“就是我们京都话,不过应该是专门学过。可能是为了方便交流,也可能是为了遮掩身份,我没追究,我的目的就是学点东西,他又不害我。他也从来不和我打听朝政的事,我们一句相关话题都不谈,甚至有时候我提起来,他都会主动转移话题。”
说到这里,赵韫姝疑惑的看祁阑,“你是不是对我师傅有什么意见啊?怎么问的话都这么像是审讯。”
祁阑笑,“你师父难道没有问题吗?这幅画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话赵韫姝无从反驳,但也不愿意承认,“我师父很好一个人。”
“我没说他不好,但是他为什么临走前把这个送给你,你来我们这边,是他给你的意见吗?”
赵韫姝脸上的神色一下就僵住。
是吗?
她以为她是遵从本心,被姐姐姐夫烦的不行,被苏卿卿容阙烦的不行,所以来这边散心。
但是她其实当时从寝宫出来,心底的目的地就是这片山,这抹红吧。
酸楚
姜意看着赵韫姝的反应,品出点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