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顿时一个激灵明白过来。
昨天夜里,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太子府怎么可能一切安好。
“卑职明白!”
长喜立刻领命,满身萧杀转身离开。
祁阑则直奔刑部尚书府邸。
皇上敕封了侯府,新的牌匾内务府正在赶造。如今依旧挂着刑部尚书府的牌匾,府里人人都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气。
祁阑被刑部尚书的贴身随从亲自引着,直接去了正房。
该回避的人全都回避下去,只剩下他俩说话。
宫中。
皇上忙完一切,终于想起静妃。
昨天闹出那样大的动静,静妃作为祁阑的亲生母亲,莫太妃难道会放过?
捻着指腹,皇上宣了摆驾静妃寝宫。
进去就听到了嚎哭的声音从寝殿里高高低低的传出来,诺大一个寝宫,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伺候的。
人呢?
皇上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小内侍。
小内侍忙道:“奴才该死,一早都在御书房伺候,还不知道这边。”
皇上只觉得不称手。
之前内侍总管跟着的时候,不论他想要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就是内侍总管那小徒弟,也要好用的多。
烦躁的瞪了他一眼,皇上怒斥,“难道还要朕来教你如何去查?”
小内侍吓得扑通跪下,“奴才这就去查,这就去查。”
连滚带爬离开。
皇上烦躁的抬脚往寝殿走。
越是靠近,哭声越是高。
皇上推门进去,里面婢女惊恐回头,带着哭红的眼睛,一看到皇上,哭声瞬间放大,“陛下,我们娘娘没了!”
皇上一下将眼睛瞪大。
瞬间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听错了?这婢子刚刚说什么?
皇上吞咽一下干涸的嗓子,“你”
那婢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们娘娘,没了,昨儿夜里莫太妃宫里的人忽然来,灌了我们娘娘一碗药,我们娘娘当时就断了气,可怜我们娘娘当时连一个御医都请不来啊!”
婢女哭的声嘶力竭。皇上宛若云里雾里。
踉跄一步朝里走,看到躺在地上面若土灰的静妃。
静妃穿着睡觉时候的寝衣,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甚至那寝衣的胸口,还有药渍,那是昨天灌药的时候留下的吧。
静妃静妃真的死了?
皇上难以置信又四肢百骸弥漫着一股莫大的恐惧和哀痛,一点一点朝静妃靠过去。
还没且抵达静妃跟前,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一地纸屑。
皇上转头。
看到一只鞋子落在门槛处,里面,珠帘遮挡,一地宣纸倾洒,上面勾勾画画,都是人物,或青衫,或长袍,或寒冬或酷暑,兜兜转转,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