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吩咐的内侍总管,总管大人为了避嫌,叫了皇上的一个影卫。”长喜道。
祁阑点头,“是该避嫌,后面的事我们不用再插手了,四皇子本来就不是皇上的种,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振阳侯是不是让关了刑部大牢?”
“是,已经押解进去,尚书大人刚刚正好传话询问,怎么个审法?”
“不用审,审什么审,直接弄死,推到莫太妃身上去。”弄死一个人,祁阑说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姜意还记得,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她跟着祁阑去庄子上,那时候祁阑说要将一个伺候的内侍杖毙,她听得心惊肉跳。
可现在自己竟然也毫无波澜。
人还真是大自然的最强适应者啊。
顿了一下,祁阑转头朝姜意道:“有关你父亲的事情,振阳侯就算是知道,也未必能说出真话。但是现在不弄死他,给了他反击的机会,以后再弄死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理解。”姜意立刻道。
真相是重要,但是就算知道了真相,她爹也活不过来了。
报仇就是要把仇人弄死。
怎么死不是死,姜意想的通的很。
姜意这边松口,长喜立刻领命,但跟着说:“皇后一死,莫太妃那边立刻装病了。”
祁阑嘴角勾着冷笑,“我们去边疆送信儿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用不了多久,振阳侯府的世子就知道振阳侯死于皇上和莫太妃之间的内斗。”
伸展了一下曲起的腿,祁阑用匕首挑开一点羊肉检查是不是烤好了,肉色变白,他将那点已经烤好的位置用刀子削了下来送到姜意面前的小盘子里,转头朝长喜道:“莫太妃那里不用管,派人盯着靖安伯府老夫人。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靖安伯府不会没有动静的。”
长喜领命而去。
祁阑回头就见姜意用筷子夹着那点羊头沾着碎白的盐面儿正吃得香。
“没心没肺的。”祁阑笑,“之前不是还闹得要假死想走的不行么,现在又觉得幸福了?”
话题再次被拉回来。
姜意吃着羊肉,“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候殿下对妾又不好,宫里还三天两头找妾的麻烦,妾想活着啊。”
这话祁阑听得心满意足,“现在孤对你好了?”
他问的暧昧,姜意脸上讪讪的,但也实话实说,“是比以前对妾好啊,一切都不管妾死活的,现在就还挺在乎妾。”
祁阑想要绷住脸再逗她两句,但是心情实在好,忍不住这笑,“那孤对你好,你怎么不对孤好?”
姜意就知道,他肯定要说侍寝。
人不能心虚。
姜意理直气壮,“这对别人好吧,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不求回报的。”
祁阑一下就笑出声,“怎么嘴巴那么会说?给孤尝尝?”
姜意一下闹个大红脸,凶巴巴瞪着祁阑,“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阑一愣,知道她误会了,也没解释,“看着怎么了?看着孤就不能尝尝?还是说,没人看的时候能尝?”
姜意:
正经女人不和老畜生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