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宫中小药童替祁阑煎熬汤药。
“刚刚到底如何?”皇上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棺椁盖子,上面的飞龙图腾栩栩如生,刺的皇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眼皮耷拉着,全脸都透着一股熊熊怒火。
祁阑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过于虚弱的气息渐渐缓和过来。
“儿臣让两位公公帮忙推开这棺椁盖子。因为实在难推,儿臣便在尾部,两位公公在头部,刚刚推开一寸缝隙,尾部忽然飞射出匕首。
儿臣慌忙去躲避,没有看清匕首是如何射出的。”
皇上心里冷笑着。
让两个小内侍去推头部你自己推尾部,还不是你觉得机关就算是有也大概率在头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皇上看了祁阑一眼,抬手指了两个小内侍,“全部推开。”
有了祁阑刚刚被匕首射中的一幕,两个小内侍胆战心惊却不敢拒绝,颤颤巍巍上前,咬牙卯足了劲儿,一闭眼,“一,二,三,嘿!”
砰!
那巨大的大理石板棺椁盖子一下被推开。
所幸并无机关再被触发。
两个小内侍将推开的棺椁盖子合力抬了放到地面上。
棺材里的尸体散发着尸臭,别说面目全非了,身体其他部位也烂的差不多了。
皇上用帕子捂着口鼻,盯着那尸体看了一瞬便朝后退了几步,“让刑部尚书来!”
内侍总管得令,当即去传话。
等待的功夫,皇上朝祁阑看过去,“你的太子妃,怎么说都是朕亲自赐婚给你挑选的,又是皇后的侄女。
她家中出事,不幸丧命,你就算是再不喜她,也该给朕和皇后留个颜面,她的丧事才是第一天你便带着姜意去庄子上厮混,成何体统!”
祁阑肩膀受着伤,皇上没有一句关心,字字句句全都是斥责。
虚弱的坐在椅子上,祁阑扯了扯嘴角,“您给儿臣赐婚的时候,儿臣就说过,这婚事儿臣不喜,她纵然进门,儿臣也给不了她太子妃的体面。
更何况振阳侯妄图加害儿臣,儿臣怎么可能给他女儿一个善终。”
皇上只当是祁阑和振阳侯敌对,随便扯得借口,怒斥道:“振阳侯加害你?这从何说起,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他把女儿都嫁给你了又怎么会害你,他和你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朕怎么会害你!
你是太子,他手里握着军权,你娶了他的女儿才会和他的军权捆在一起,将来他才会为你做事!”
皇上仿佛当真是一个为祁阑着想的慈父,口口声声全都是为他着想。
祁阑却道:“可是他和儿臣说,儿臣并非您的亲生儿子,儿臣的生父是先皇子。”
皇上顿时心跳一颤。
他怎么会听祁阑这种胡扯,一定是祁阑自己知道了什么,他就知道,祁阑绝对知道了什么
就在皇上要张嘴一瞬,祁阑抢先,“他和儿臣说,他找到了伺候先太子的人,要让儿臣知道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