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挑了一下眉,朝祁阑点头。
那印章上的图腾,与祁阑从宗卷档案夹层里找到的那张纸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振阳侯夫人:
这是怎么说的,你们当着我的面,竟然还要眉目传情暗递秋波?
这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这是我家!
振阳侯夫人裹着心头一腔怒火,却不敢发作,只盼着那边有关太子妃的「死讯」能传来的快点。
祁阑将那字画往盒子里一收,转头问振阳侯夫人,“这字画,侯爷从何得来?”
振阳侯夫人一收情绪,赔笑道:“这个臣妇不知。”
祁阑冷笑了一声,“是不知,还是不想说?”
振阳侯夫人一愣?
这是怎么说的,一幅字画,我送都打算送你了,难道还介意告诉你是从哪来的?
“殿下,息怒,是真的不知。”
正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婢女凄厉的回禀声,“夫人,不好了,太子妃娘娘没了!”
祁阑将放字画的盒子全部推倒长喜那边,长喜全部抱在怀里。
祁阑转头朝振阳侯夫人说:“人没了?”
振阳侯夫人做出一脸的惊恐悲痛,奔出书房。
就是一个刹那,祁阑给长喜递了个眼色,长喜立刻朝振阳侯夫人走过去,将书房大门的门口方向堵住,祁阑趁着这个空当,纵身而起,将博古架最上端的一个盒子也取了下来。
且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能有机会来一次,都先带走。
盒子取了,祁阑转身离开书房,顺手将盒子塞到长喜怀里,振阳侯夫人只当是刚刚她取下来的,没多想,只顾着演戏,“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太子妃娘娘怎么就没了?啊?怎么回事?”
振阳侯夫人瞬间哭的肝肠寸断。
那婢女抹着眼泪说:“太子妃娘娘她她突然吐血,说是吐了三口,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就没了。”
大作
祁阑吩咐长喜,“回去报丧。”
长喜抱着那一摞盒子便离开。
等到长喜一走,祁阑朝振阳侯夫人说:“孤要去看看太子妃。”
振阳侯夫人「难过」的说不出话,只倒在一侧婢女的身上,放声嚎哭起来。
至此,她失去女儿,府中被炸,皇后被挪宫殿的所有难过,悲痛,震惊,惶恐,各色情绪才终于从压抑中爆发出来。
祁阑看了振阳侯夫人一眼,没再多说,抬脚往太子妃住的院子走。
一路都有人急匆匆的跑来跑去,整个府邸弥漫着一股大夏将倾的慌乱。
分明就在前不久,振阳侯府还是整个京都最为显赫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