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阳侯夫人心里也着急也蹿火也憋屈啊。
可万一祁阑不管不顾把刚刚的事添油加醋给嚷出来,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死死攥着手帕,振阳侯夫人朝祁阑道:“殿下息怒,陵儿,臣妇接回去。”
嬷嬷倏然眼眸一颤。
太子妃震愕看向她母亲。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小丫鬟回禀,“赵太医来了!”
祁阑眼底喷火一样看着嬷嬷,吩咐长喜,“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仗责三十!”
“殿下!”振阳侯夫人无动于衷,可太子妃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乳娘被打,连滚带爬从床上跌下来,凄惨的朝祁阑伸手,“殿下息怒,嬷嬷她不是故意冲撞殿下,她是太着急。”
祁阑眼皮没抬,只朝长喜道:“孤的话你听不到?”
长喜得令,一把提了嬷嬷的后衣领子,扯了人就往出拖。
赵太医才进院子,就看到这一幕,吓得一个激灵朝后退了一步,心道:我就说今儿起来眼皮一直跳,果然没好事!
心里大念三遍:无量天尊保佑我!
嬷嬷被摁在院子里打板子,她一把年纪,怎么可能遭的住这份疼,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顿时传开。
太子妃咬牙切齿看向振阳侯夫人,“母亲?”
振阳侯夫人连和她眼神对视都做不到,直接起身,朝祁阑道:“殿下,臣妇把人接走,至于嬷嬷殿杖责三十之后,臣妇一起带走。”
祁阑回头看了赵太医一眼,“不瞧病了?”
走了
赵太医:问我呢?
振阳侯夫人朝祁阑屈膝一福,“殿下这里,日理万机,臣妇带她回去瞧病,调养好了再来伺候殿下!”
赵太医:哦,原来不是问我,那我呢?
赵太医犹豫了一下,默默挪到墙根,缩小存在感。
振阳侯夫人则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去帮着娘娘收拾东西,带娘娘回振阳侯府。”
两个婢女应声领命,太子妃让气的眼睛都是红的,睚眦目裂瞪着振阳侯夫人,“母亲竟然要把我接回去?那当初何必要把我送过来!”
她倏然从地上爬起来。
“我既是嫁了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说完,她转头就朝墙上一头撞过去。
吓得旁边婢女尖叫着就去拉住她。
祁阑冷眼看着,没说话,转头离开。
等到祁阑一走,赵太医犹豫了一下,赶紧也撤了。
整个正房,只剩下振阳侯夫人和太子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