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阑道:“偏头痛,发作起来疼的要命。”
他这样说,皇上倒是无话可答,偏偏皇上心里憋屈,“你倒是会病!”
户部尚书简直无语到家了。
这都是屎要拉到裤子里了,皇上怎么还不着急呢。
不得不提醒,“陛下,凝水镇赈灾的钱款您看?”
皇上指了祁阑,“凝水镇的案子一直是太子在办,你去找他。”
直接推了出去。
连户部尚书都想骂一句不要脸。
可他又不能真的骂,只能朝祁阑道:“殿下,凝水镇灾后重建,陛下御批八万两,您”
祁阑冷着脸说:“既然是御批,自然是走国库。”
二皇子冷笑,“先前凝水镇的赈灾,也是走国库?”
祁阑朝二皇子道:“先前不走国库,因为先前陛下不给御批。如今凝水镇是你在办,陛下御批了,你该感恩戴德。”
二皇子被他一噎,“父皇说了,这案子如今还是你办。”
祁阑道:“既是孤办,那就先对接,对接完了孤才能接手。”
二皇子大怒,“灾民流离失所,外面学子闹闹哄哄,你身为太子,怎么好意思为了撇清干系就要先对接再办案。难道这对接一时不完成,你就一时不管那些人了?”
户部尚书目瞪口呆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直觉自己有理有据,直视祁阑。
祁阑笑了一下,“灾民流离失所,学子闹闹哄哄,但这不是孤办的,你都能心安理得,孤为什么不能?
孤把凝水镇交给你的时候,凝水镇可没有灾民流离失所,京都也没有学子闹闹哄哄。”
二皇子原本跪着,闻言蹭的起来,指了祁阑就道:“那些学子,分明就是你挑唆的。”
决定
祁阑脸色冷下来,“原来特意将臣传召御书房,为的是让臣来背锅的,何必呢,直接圣旨一发,说臣凝水镇一案办的不利,褫夺太子封号贬为庶人多好。”
祁阑一面说,一面将身上太子规制的衣袍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皇上顿时眼皮一跳,“你做什么?”
“二皇子说了那么多,您都不问一句,臣到底也是太子,是储君,该有的尊重半分没有,是个阿猫阿狗都能来我跟前呵斥!”
祁阑说完,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往地上一放。
“臣自知能力有限,让贤让位,你们说外面的学子是臣指使的那就是臣指使的,要抓要审还是要杀,随便。
我母妃已经没了,我妹妹更是早就没了。
现在我不过孤家寡人一个,好容易有个王妃,天天被南国公主欺负。活着有什么趣!”
祁阑说完,转身就走。
“我就在府中,要杀要剐随便来!”
皇上心惊肉跳又怒不可遏,顿时拍桌子,“混账,你个逆子,你给朕站住!”
祁阑走的大步流星。
皇上怒不可遏,“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朕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