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她去牵祁阑,却十指紧扣的瞬间,变成了祁阑紧紧的牵着她,那么紧,像是把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这手掌上手指上。
严丝合缝。
“我师父很好看,桃花眼,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顿了一下,忽然看向祁阑。
她之前就觉得这太子爷眼熟。
但是又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哪见过他,思来想去也没觉得有机会见,还琢磨这太子爷大约是长了一张大众脸。
现在却忽然惊醒。何止眼熟!
祁阑长得,几乎和她师傅一模一样。
赵韫姝满目惊恐,对,没错,不是震惊,是惊恐,朝后踉跄两步,被后面的桌子抵住了去路。
她看着祁阑,连连摇头。
“怎么会这样,不会,不会的,怎么可能!”赵韫姝捂着嘴难以置信,祁阑那颗震颤的心,那颗已经坍塌的心,彻底分崩离析。
祁阑闭了闭眼。
他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若非要形容,那就是两个字:操蛋!
除了想骂一句脏话,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能精准描述自己心情的词汇。
姜意和祁阑牵着手,感受到祁阑手指的冰凉和颤抖。
但有些话,一旦开口,那就只能继续开口。
姜意将这层窗户纸戳破,捅穿,撕烂。
“是和太子长得很像,对吗?”姜意问。
祁阑睁眼,看向赵韫姝。
赵韫姝和他四目相对,捂着嘴,手指半遮着脸,片刻,点头。
然后赵韫姝想到什么,朝祁阑问,“你的小名,叫瑾儿?或者同音的什么字?”
祁阑眼泪就在眼眶憋着。
“我母妃,名讳里有一个静字。”
赵韫姝一下瞪大了眼。
瞪得那么大!静妃!对哦!
她还听说了许多有关那位静妃的故事。
所以,那个传言,说静妃是前太子的太子妃,是真的?
这话赵韫姝自然不会真的开口问祁阑,“我师父,觉得自己对不住静妃娘娘,他说自己再也回不来,可能是觉得无法面对静妃。”
这话。
姜意听得都心疼祁阑。
无法面对静妃,那有法面对祁阑吗?
祁阑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活的那么难。
祁阑的妹妹连命都没了。
“他提过自己的子女吗?”姜意不死心,追问。
然而赵韫姝摇头,“没有。”
长喜守在门外,无声的骂了一句:操!
替他们太子爷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