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地下人瑟瑟发抖,有人低声回禀,“今儿一早,娘娘说想吃锅盔凉粉,出去买了。”
赵丙春大步进了苏卿卿的屋子,眼见屋里整整齐齐,苏卿卿的东西都还在,赵丙春心头这才松下半口气。
是他多心了?
是他多心了吧,土匪刚刚才来袭
可这土匪来袭本身就是个矛盾。
土匪洗劫粮仓,土匪来袭,这都是矛盾的,因为压根没有土匪。
没找到苏卿卿,赵丙春回头抓了一个婢子问,“春杏儿呢?”
春杏儿就是他先前安排在此处监视苏卿卿的人。
被问的婢女忙道:“春杏儿姐姐身子不舒服,在屋里呢。”
身子不舒服?
赵丙春眼下被这莫名其妙冒出头的土匪搅得弓杯蛇影,闻言蹙了蹙眉觉得不太对劲,转头就朝春杏儿屋里走。
春杏儿被吉祥用胳膊肘子怼得胸口生疼,这都躺了床上休息了几天了,现在还动弹不得。
眼见赵丙春裹着一脸煞气进来,春杏儿下意识一个激灵,忍着疼挣扎着起身,“大人。”
赵丙春见她面色苍白,甚至还在打哆嗦,也就信了她身子不舒服,“病了?怎么不让人和我说一声。”
县令夫人才死了,如今县令屋里还空着呢。
春杏儿好容易得了一个能近距离接触赵丙春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把这机会让给别人。
她既不愿意让赵丙春知道她现在动弹不得无法监视太子妃,唯恐赵丙春换掉她,更不愿意让别人替她跑腿去赵丙春跟前回话,那不是便宜了别的小蹄子。
思绪转过,春杏儿咬牙忍着疼,“回大人的话,奴婢就是连着几日都梦见夫人,奴婢奴婢心里难受”
她说着话,声音一哽咽就哭了出来。
这哭倒是真的。
毕竟胸口疼的她实在受不住。
赵丙春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原本责怪的眼神柔和下来,咳了一声,“病了就让大夫瞧瞧。”
春杏儿低着头,落泪不语。
赵丙春默了一下,“太子妃最近有什么异常?”
春杏儿摇头,“没有。”
若是有异常她却没有去回禀,那不是成了她无用?
赵丙春还要再问,忽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外面的人还没有奔进来,声音就哭天喊地地传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太子殿下与土匪交战的时候,遇难了。”
轰!
赵丙春焦头烂额的脑袋只觉得一瞬间就炸了似的。
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