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一张嘴,和人吵架就没输过。
“你吉祥姑奶奶今儿把话撂下,这五十万两是你交给我们娘娘的学费,那就是我们娘娘的银子。如今人家秋香院的鸨母找你要钱,要的天经地义。
要么你就给钱,要么咱们就闹起来。
反正灾荒悍匪再加一个秋香院,我们也不嫌事儿多,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找乐子了。
倒是省了银子请人唱戏呢,全看大人您唱得了!”
“你”赵丙春被吉祥气的面色铁青,“太子妃就是这么赈灾的?”
吉祥翻着白眼,“写折子啊,写密信啊,告状去呗,我要怕你我是孙子!”
说完,转头砰的将门关上,震了赵丙春一鼻子灰。
赵丙春揣了一肚子话来找苏卿卿理论这五十万两,结果人没见到就算了倒是被个贱婢给训斥了一通。
咽不下这口气,可他又不能真的撕破脸皮命人直接把这太子妃给了结了,毕竟还不到那一步。
揣着一肚子火,赵丙春回了前院。
老鸨母还在议事厅等着拿钱,赵丙春招了两个心腹幕僚,“看看这叫什么事儿。”
两个心腹幕僚,一个穿白袍,一个穿黑袍。
白袍摸着下巴,为难的叹了口气,“大人,要不然就给了她这银子吧,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秋香院靠着上面二公子呢,她拿不到银子肯定要闹。
这太子妃,瞧着就是个混不吝不怕事的,人家又是召国公主,陛下没得为这种事惹两国矛盾,到最后算下来,还是咱们的不是。
太子妃若是再来个恶人先告状,说是咱们蛊惑了她去的,那就更是说不清。”
黑袍则道:“这钱大人不能出,我看这太子妃就是故意的,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去秋香院花五十万两买妓子。
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整个县城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看着大人呢。
五十万两,不是五百两更不是五两。
眼下赈灾困难,咱们对外可是说连赈灾粮食都发不出去了。若是这个节骨眼大人送出去五十万两这成什么了?
太子妃这就是给大人下套儿呢,给了银子正好就钻了人家套儿里。”
这俩人一言一语,字字都说在赵丙春的纠结点上。
他不是拿不出银子,是没法往出拿。
可这事儿,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赵丙春快愁秃了头,捋了一把靠后的发际线朝黑袍道:“你说她给我下套儿,图什么呢?”
“太子妃就是来赈灾的,图的肯定也与赈灾有关,她许是想要以这个为要挟,让大人开仓放粮?”
白袍立刻否定。
“不会,若是太子妃有心要开仓放粮,她何必绕这个大弯子,凭她的身份,直接让人开仓不就得了?”
黑袍立马道:“直接开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她是身份高贵不假,可这是咱们赵大人的底盘,只要赵大人不点头开仓,她怎么开?若是那般,岂不是就得罪了咱们赵大人,她不会这么蠢的给自己找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