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有些为难,“王大人这样子”
王允礼这才像是回了神一样,顶着一身的冷汗朝贺朝道:“贺大人,今儿对不住了,贺大人做东,我这身体偏偏”
贺朝忙道:“您这话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这样,我也不另外请大夫了,我派人送王大人会驿馆吧,等你们的大夫瞧过了,确认无碍,我的人就回来,如何?”
贺朝看向滕王爷。
滕王爷不想让任何外人进他们的院子。哪怕余扬不在院子里呢,他也不想,但是贺朝这话他无法拒绝。
只得道:“那就让贺大人费心了。”
贺朝客气两句,派人送王允礼离开。
他们一走,贺朝朝滕王爷道:“怎么瞧着余将军也像身体不舒服的?没关系吧?要不然一起送回去?”
滕王爷心头跳了一下。
余扬的身份本来就敏感,刚刚又听到那样一句,此时贺朝一提余扬,滕王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偏偏贺朝不做人。
在接下来的这顿饭局上,贺朝几乎三两句话就要提一嘴余扬,也不说什么正经事,都是模棱两可模模糊糊的提一嘴。
可他越是这样,滕王爷这心里就越是不安,整顿饭吃下来,滕王爷累的活像是刚刚参加完一场科考的学子,精神全用在应付贺朝那些废话上的。
等他带着余扬回了驿馆,进了只有自己人的内院,扬手啪的甩了余扬一巴掌,“废物,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知道吗?”
余扬被打的脸一偏,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今儿晚上还要被你带上宫宴去。”
他脸上那巴掌印字格外分明。
滕王爷眼角跳了跳,心头火气越发蹿的高。然而再给余扬一巴掌已经不可能,不仅不能再打,还得请大夫给他把脸上的印子消一消。若是消不掉,这巴掌印还得再找个借口
心烦意乱,滕王爷抬脚朝自己屋子走,走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还有个王允礼呢!
烦躁的指了指自己的屋子,滕王爷道:“你进去!”
王允礼没说话,朝滕王爷屋走过去,滕王爷朝门口护卫道:“看好他。”
护卫领命应诺,滕王爷转脚去了隔壁院子。
王允礼没有什么病,只是被吓着了而已,当着贺朝的随从的面,大夫也不好说,只说是水土不服,开了一些药,等贺朝的人一走,大夫又给他弄了一碗安神汤让他喝了。
那样的惊吓,岂是一碗安神汤就能安神的。
滕王爷进来的时候,王允礼正青白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走神,听到动静,一个激灵回神,见是滕王爷进来,霍的站了起来。
他这个样子,越发让滕王爷觉得他是心虚。
“今儿到底怎么了?屋里那是谁?”滕王爷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王允礼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了,有些信任还是要给的。
王允礼哆哆嗦嗦吸了口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滕王爷,“下官见到前太子殿下了。”
这话一出,滕王爷端茶的手一顿,整只茶杯咣当就落在地上。
他惊愕的看向王允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