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不少是名将后辈,沐川就算是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能明显上对名将的后辈怎么样。更何况刚刚经历了他人设崩塌这件事,当地百姓对箫誉他们拥护的格外厉害。
沐川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时他要是答应苏卿卿,也许局面都不至于到这一步,现在损失了母亲的请封不说,还让苏卿卿将局面打开。
粮食问题基本解决,该运送到全国的粮食已经在路上了。
苏卿卿临走给沐川留了一封信。
信里再次许诺了给他母亲的请封。
坐在车辇里,吉祥一面给苏卿卿捏腿一面问,“主子,咱们都解决了粮食问题,你怎么还要给沐川他娘请封呢?”
苏卿卿笑道:“收服一头猛虎,和他打一架固然管用。但是,想要不动声色徐徐图之的收服它,最好就是将它关起来饲养。老虎还是老虎,却对你没有了威胁。”
打一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有这封信吊着,沐川心里就总会惦记着他娘的事,那这样,箫誉他们那边,沐川就会多少忌惮些。
吉祥一脸担忧,“沐川西北军足有十万,咱们一走,他们不会立刻就对箫誉他们动手吧?”
“不会。”苏卿卿答得笃定。
她挑选的位置,特意是距离沐川驻军最远的地方。一则有那请封吊着,二则他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朝廷留下的人下手。毕竟箫誉留在当地,苏卿卿给他的职位是知府。三则,榆林那边,八大家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撒火找不到苏卿卿,只能冲着沐川。
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说完,苏卿卿将目光投向映柳,“撒什么癔症?”
映柳眼眶红着,抿了抿唇,朝苏卿卿道:“娘娘,墨铎他”
当着墨铎的面,映柳坚定不移的选择了箫誉,可出了那道门,她却松了箫誉的手。
她记起来以前的事了。
一幕幕,一桩桩,全都记起来了。
准确的说,在两天前她就记起来了。
可她却不敢承认,也不敢再站在墨铎身边。
刻骨铭心的撕裂,有一次她就够了,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原以为自己已经对箫誉动了心,可直到以前的事全都记起来之后,她才堪堪意识到,她对箫誉,那不叫动心,只能说是,欣赏。
什么是爱,她体会过最炽热的一种,怎么可能再接受温吞的。
苏卿卿叹了口气,捏了映柳的脸蛋一把,“你们两个啊,何苦呢?这样相互折磨,你既是心疼他”
映柳眼底豆大的泪珠子滚落,“就是因为心疼他,所以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当年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