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人不会平白跟着容阙出去的,目前双方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建立呢。
容阙带着王宇出去,就是为了给这份信任寻找一个契机。
而所谓跟着的人
是容阙为了让赵集安心的无中生有吧。
手里杯盏搁下,苏卿卿用帕子轻巧的擦了擦嘴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苏卿卿只道:“外子手上的人应该足能剿灭匪患,让大人宽心就是。”
很轻的停顿了一下,苏卿卿又道:“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早些年我也来过大同县几次,在这里也有几个相熟之人,只是如今一则身体不便,二则形式不太适宜,不方便去见他们,他们几个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守县城人手不够的话,让赵大人莫要与他们客气,直接征用就是,这些人以前也是行军之人。”
赵集夫人一愣,没想到对方说出这么些话。
她看了苏卿卿一瞬,“丛夫人说的是?”
苏卿卿眉眼弯弯,笑道:“你们县城有一处笔墨铺子,名叫坦荡。”
苏卿卿一提这个,赵集夫人顿时恍然。
“丛夫人的朋友,是坦荡笔墨斋原先的那些伙计吗?”
苏卿卿明知故问,“原先?难道现在换新伙计了?我有几年不来这边,都没有他们多少音讯的。”
赵集夫人就一叹。
“那铺子我知道,不瞒你说,那铺子的掌柜与我有旧,他曾是苏家军的一名副将,当年我弟弟就在他麾下。”
回来
苏卿卿万万没想到,聊天的走向竟然来到了这一步。
赵集夫人的弟弟是苏家军的人?
一时间,苏卿卿无法判定她究竟是真心还是为了套话,便没有接这一茬,只叹息一声,“苏家军可惜了,早些年多威武霸气的,谁提起苏家军不说一句厉害,现如今唉。”
她脸色本就苍白,唉声一叹,越发显得憔悴。
许是勾起伤心事,赵集的夫人眼眶有点红。但好歹忍着没在这位第一次见面的丛夫人跟前哭出来。
“谁说不是,早些年苏将军在的时候,有苏家军镇守,怎么会闹出现如今的乱子。我弟弟每次写家信回来”
猛地意识到在这位丛夫人面前说以为被先帝定为叛国罪的将军似乎不太合适,赵集的夫人收住了话音。
只长长一叹,转了话题。
“丛夫人认识的应该是笔墨铺子之前的掌柜伙计,他们的确是功夫不错,只可惜一个月前他们把这铺子转出去了,人不在大同了。
若是他们在,倒的确是个好帮手。
如今这铺子的掌柜伙计,瞧着像是外地来的,倒听不出口音像哪?”
苏卿卿有些意外,“您与他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