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恰好就用的很微妙了。
意思是,若非苏卿卿当时正好离开,那就意味着苏卿卿也要被炸。
容阙再无谈心的心情,当即便离宫直奔太子府。
容阙一走,皇上愤然又砸了一只茶盏。
就在昨日,他刚刚收到消息,南充县县令赵丙春送给容阙的铺子,源于南充县皇商胡家。
而这胡家,走的是荣安侯府的关系。
这等于什么,等于容阙手里拿得到那个铺子,是荣安侯送出去的。
在大燕朝,皮毛与盐矿一样,都是朝廷统一管理,荣安侯府凭什么能把这铺子作为私有财产送人呢!
现在,这铺子不光送出去了,还炸了!
黑火药也是朝廷管制的东西!
拿到
最让皇上愤怒的不是发现荣安侯私下将铺子随意处置,而是他知道,这案子就算去查,查来查去,也一定会出来一个替死鬼替荣安侯兜下一切。
就像是向征。
那假苏卿卿,那苏静禾,还有秦婉如,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只要不是人证物证俱全,只要有人替他兜下罪行,他就是无罪释放。
更让皇上愤怒又无力的是,皇上明知如此却无法改变什么!
这种无力令他烦躁又憋屈。
就像他明明巴不得将镇国公碎尸万段,此刻却不得不把这人关在天牢里,就为了平衡朝局。
说白了,就为了提防有人造反。
陷在御书房宽大椅子里,皇上懊恼的一拳砸在扶手上。但凡当日他没有将苏大将军那些部下定罪为叛徒。但凡他没有将苏家军交给镇国公,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有苏将军在,他就有一个中立的军队。哪怕有人造反,这支部队也是他的依仗。
可惜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懊悔。
“黄兆中呢?”直到外面日头落下,御书房里漆黑一片,皇上才嘶哑开口。
内侍总管立在皇上身后,“奴才这就去传话,黄大人怕是还在天牢。”
秦婉如的死给黄兆中的刺激着实太大,向征无罪释放,黄兆中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每日得空就去天牢审讯赵婆子和向府的那个管家,只想从这两人嘴里抠出点什么。
皇上闻言,愣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儿早朝见黄兆中的时候,他看上去甚至比二皇子还要憔悴。
向征的案子已经让黄兆中心力交瘁,他哪还有功夫再去管这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