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见过,铜钱巷子被雪水倒灌遭灾最严重的赵婆子,是伺候过臣乳娘的人。自从臣的乳娘过世,有时臣思念过重,也会去赵婆子那里坐一坐,她那里遭灾,臣自然更是要去看望一下。
臣在赵婆子那里见到过她,她是失忆了,数九寒天倒在赵婆子家门口,赵婆子可怜她,救了她。
臣当时也震惊她的容貌,只是又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那位已经死了,也就没有多事。
哪成想,竟然会有今日局面,若是早想到今日之事,臣是万万不会让赵婆子大发善心的随便救人的。
这简直就是中山之狼。
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本官!”
这姑娘攀咬向征,的确是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她只靠自己的猜测,而这猜测也是她一己之言。
纵然皇上心里已经给向征定罪,可无凭无据,他也不能真的把向征如何。
“你进宫是来见太后的?”
“是,臣正在家中整理公文,太后娘娘传召让臣进宫,臣还未见到娘娘就又被传召至御书房。”
都是你们传我,至于太后为何传我,我不知道。
噩耗
说话的功夫,赵婆子被带到。
一个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进宫,这头一遭就是被五花大绑押解而来。
一路从宫门口到御书房,赵婆子瞧着宫中来来往往的婢女宫妃,瞧着砖红瓦绿,及至抵达御书房门口,她闭了闭眼,像是做出什么巨大的决定之后,整个人肩头松了松。
冬日门窗紧闭,那姑娘因着受了重刑,屋内缭绕的檀香都遮掩不住那股血腥气味。
赵婆子一被推进去便两股战战跌在地上,最终是被两个小内侍拖行上前的。
巨大的惊恐令她连行礼问安都不记得。
皇上也不在意这些,他如鹰的眼睛似铁钩子一般直勾勾盯着赵婆子,“向征是如何指使你的?从实招来!”
赵婆子吓得乱颤,她看看向征,又看看那女子,最终嗷的一声哭出了出来,哭出声音再开口倒是冷静下来几分的样子,“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决定的。”
御前,她惊惧得连最基本的尊称都不知道一般,只我我的。
“你自己决定的?你决定什么?”黄兆中冷斥道。
赵婆子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泪,“前些日子,向大人来看我,我听他的随从在院子里和他提了一句,说是在苏州红袖坊发现一个妓子,那人模样竟然和苏将军长得一模一样。
当时他们就是当做趣事在说。
但我听人提过,好像是太子殿下对那位苏将军情根深种。
向大人对我有恩,我一直想要报答向大人却不知从何做起。
那天听了那番话,后来又听人们说,镇国公被抓了,估计之前和镇国公走得近的几个朝臣也快要被收拾了,我害怕向大人被镇国公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