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截了荣安侯的话,“娘娘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吩咐奴才执行就是了,奴才不敢置喙主子分毫。”
余良将态度摆的明明白白。
他虽然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可实际是三皇子的人,现在三皇子都不动声色,他更不会有多余的举动去惹怒这个脾性尚未摸清楚的太子妃。
难道为了给荣安侯透个信儿,他转脸自己挨吉祥几鞭子抽?
他又没疯。
荣安侯闻言,登时脸一沉,甩袖就走。
余良面无表情,依旧保持着恭顺的态度送出去。
才到门口,正好容阙从外面回来。
一眼看到容阙,荣安侯府三小姐一阵风扑过去,“太子哥哥,之前是我错了,太子哥哥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上前便要抱住容阙的胳膊。
容阙身子向后闪了一下,避开她,只朝荣安侯看过去,“侯爷今儿怎么得空来了。”
荣安侯府三小姐被躲开,心头不甘,含泪告状,“之前在茶楼,是我想错了心思冤枉了太子妃姐姐,我爹娘今儿专门带我来给姐姐赔罪。
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本召国的琴谱。
原想着姐姐思念家国,这东西她必定喜欢,谁知道姐姐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我们封十万两银子过来再说。”
她委屈巴巴的说着,活像是刚刚让打了一顿似的。
我赔
容阙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音里的挑拨之意,他淡淡扫了三小姐一眼,然后朝荣安侯道:“侯爷是来登门道歉的?”
荣安侯:这话问的。让我怎么回答?
让我堂堂一个侯爷说:对我是来道歉的?
好在容阙也没有绝到就等荣安侯作答,顿了一下,眼看荣安侯脸色微变,容阙笑道:“那天的事,卿卿的确心里不舒服,她在召国从小被娇惯着长大,还从来没人敢那么指着她鼻子骂过她呢,这几天我怎么都哄不好。”
说完,容阙朝荣安侯客客气气点了一下头,抬脚进府。
明路跟在容阙身侧,眼睁睁看着荣安侯府一家三口脸色铁青,默默在心里给他家殿下竖了竖大拇指。
回家直奔正房,容阙进去的时候,苏卿卿正和吉祥打赌呢。
吉祥觉得悬,荣安侯府怎么可能当真送十万两来呢,她心头懊恼,早知道当时就说三万两了。
苏卿卿则笃定的认为,十万两转眼就能送来。
主仆俩说的热火朝天,容阙一进去,吉祥顿时成哑巴了,眨巴眨巴眼,屈膝行礼,立在一侧。
容阙不由的摸了一下鼻尖儿,感觉自己像是闯入她们世界的第三者?
看了吉祥一眼,容阙道:“十万两应该不出一个时辰就能送来。”
自从那天晚上借着没睡醒的由头壮着胆子吼了太子一次,吉祥每次见容阙都有点夹起尾巴做人的样子。
此刻听他这话,登时大眼睛一闪,“殿下怎么知道?”
容阙笑道:“刚刚在门口遇到了,我告诉他让他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