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水神不愧是个智者呢,将人心拿捏地死死的。
果不其然,天帝脸色难看,脸上的皮肉抖动,深深地看了一眼水神,皮笑肉不笑道:
“怎么会呢?水神可还记得当初的婚约一事儿?当初说好你的长女和本帝的长子订下婚约,荼姚作为婆母,怎会出手伤害自已的儿媳呢?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此话一出,水神的心也是一沉,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润玉,刚想说什么,润玉主动站了出来。
“父帝,儿臣想求父帝收回成命,儿臣心里已有心悦之人,对锦觅实在无感情,望父帝能够允许儿臣退了与锦觅的婚约。”
润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沉声道。
润玉心里非常清楚自已在这时说出这话,必将导致天帝暴怒,但,他也只有抓住今日的这个机会,才能说出他的诉求,才有机会退了这婚事。
此话一出,除了华榕与知情的水神,(哦,还有一个已经痛晕过去的荼姚,当然,就算她听到了也会大喜)其他人皆是一惊。
尤其是天帝,他面色难看,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在极力平息自已的怒火,盯着跪在他面前的润玉沉声道,语气中带点威胁。
“润玉,你可知你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本帝猜你应该是魔怔了,你与锦觅之间,只要处处自然有感情,你们可是命定的金玉良缘。
至于你说的心悦之人,本帝允你娶她做侧妃。”
这话令旭凤的心都凉了一半。
原本他还在震惊于锦觅是水神的女儿,又喜悦于锦觅不是之前他所误会的天帝的女儿,他与锦觅之间是有可能的。
又想起锦觅是自已大哥润玉的未婚妻,心生失落,在听到润玉想要退婚,他又心生狂喜,可自已的父帝,竟然执意让润玉和锦觅履行这个婚约,怎能不让他心凉?
旭凤这心情啊,真是一波三折,一折又一折,拔凉拔凉的。
自已母后这关都过不了,再加上父帝,他和锦觅真的还有可能吗?
旭凤绝望地低着头胡思乱想,润玉却是长跪不起,坚定且执着道:
“不!父帝,儿臣心里只有他一人,我的正妻之位只能是他!如若不成,儿臣宁愿孤寡一生!求父帝开恩!”
这话一出,瞬间让天帝气急攻心,怒不可遏,绷不住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已的长子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如若在其他场合,自已也许会同意,毕竟之前跟水神定下他的长女,只是为了给润玉拉势,让润玉能够跟荼姚与旭凤相互平衡,这是王道之法。
而现在,润玉明显是在逼他这个父帝,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确表示不喜锦觅,如若他执意让润玉接受这个婚约,倒显得他这个做父帝的刻薄,有违形象。
但最令他气愤的是,自已的长子竟敢公然打他的脸!啪啪作响,极为响亮!该说自已的长子愚蠢还是聪明至极呢?呵,自已的孩子竟敢忤逆自已的父亲,谁给他的自信!
“放肆!”
天帝直接挥袖放大招直击跪在地上的润玉,润玉此时闭上了眼睛,意料之中,早已准备接受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