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准备起来,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打起精神跟夏月初说几句话,让夏月初不要再担心自己,赶紧去忙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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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
谁知刚用手肘撑住床榻准备起来,就被人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直接被揽入一个还带着些许凉意却又十分熟悉的怀抱。
“对不起,艾琪,我来晚了,我应该陪着你一起来京城的。”秦铮看着杨艾琪脸上和手上的伤痕,心疼得手都在发颤。
“铮哥?你怎么来了?”杨艾琪没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此时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她盯着秦铮的脸看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铮哥,别看……”
“……”秦铮又是心疼又是无语,这会儿挡着还有什么用,自己早都看见了,“傻丫头,没事儿的,宫里有特效的祛疤药,实在不行让邹大哥帮你调制一盒,肯定半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的。”
杨艾琪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秦铮话里话外都在说不会留下痕迹,那是不是证明他其实很在意自己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心里发苦,干脆直接把被子拉到脸上,只露出额头和两只眼睛,却又忍不住小声问:“那、那要是真的留下疤了,你、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秦铮恨不得扇刚才说话的自己两巴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他连人带被子一起往怀里抱了抱,低声道:“当初我躺在床上,一个指头尖儿都动不了,吃饭都要人一点点喂进去,瘦得人都脱相的时候,你嫌弃我了么?”
“那、那又不一样的!”杨艾琪小声咕哝着。
男人最重要的又不是容貌,但是跟秦铮比起来,她除了年轻美貌加上厨艺还凑合之外,是真的没有什么其他优点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么?我就只看人的外表?”秦铮习惯性地想要捏捏杨艾琪的脸颊以示惩罚,触到她脸上的伤口之后又立刻止住了,动作轻柔地抚摸过鞭痕,心疼不已,“还疼不疼了?”
杨艾琪害羞地把脸埋入秦铮怀里,小声道:“看见你就什么都好了。”
两个人在房里腻腻歪歪地说了一会儿话,夏月初在外面轻叩房门,把秦铮叫出去,将食盒交给他道:“你陪艾琪一起用晚饭吧,一会儿药熬好了我再送过来。”
杨艾琪在屋里听到夏月初的声音,急忙穿鞋下地,踉跄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道:“月初姐,我、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只是有点儿吓着了。其实这件事都是我不好,你之前提醒过我,让我小心,是我仗着自己自幼在宫中长大,擅自脱离了御膳房的范围,所以才……月初姐,对不起,千万别为了我耽搁了明天新酒楼的开业,不然我真是……”
杨艾琪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夏月初伸手把杨艾琪搂进自己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道:“不怪你,没事儿的,哭出来就好了。别搁在心里头。”
杨艾琪哭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从夏月初怀里抬起头来,小声问:“那酒楼……”
“照常开业。”夏月初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蒋家不想让咱们好过,那我偏要过得越来越好给他们看看。”